来承担。
於是,他回到修道院,再次站上主厅的讲台,並请克里修士敲响了召集人群的铜钟。
听到钟声,人们陆陆续续走进大厅,直至大厅挤满了人,再无新人涌入,刘易才向眾人郑重宣布了他的决定。
“明天早上,当太阳升起之时,我將再次回到这里。任何渴望成为烈日行者的兄弟姐妹,请来到我的面前,向我阐述你们希望成为烈日行者的理由。只要这些理由是正当的,
对安舍的事业有益的,我都会亲自为你们授予光明之种。”
此言一出,台下的听眾们顿时喧闹起来。刘易隨即提高了声音,“但我要明確告诉你们,光明之种只会与嚮往光明的心灵相结合,才能觉醒光明之力。若你们是为了权力、財富或女人而来,那么很抱歉,你们將无法觉醒这份力量。
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请你们在今晚深思熟虑。若你们对我所描绘的未来仍有疑虑,不妨再等一等,看一看,观察安舍的事业是否如我所述般发展。
请记住,烈日行者没有私利,他们的一切都应奉献给安舍的事业,包括生命,包括未来。如果你们真正认同安舍的信仰,那么明天就勇敢地站到我的面前来,让光明拥抱你们。”
宣布完决定后,有心急的兄弟立刻上前,向刘易祈求光明之种,却被他果断地拒绝,“我並不怀疑你们的虔诚,但我更希望你们能冷静思考。仅仅一个晚上的等待,对於愿意为安舍事业奉献一切的你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於居住在修道院里地所有人来说,这註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光明之力虽令人心生嚮往,但与所有贵族为敌的处境却让人心生恐惧。光明使者所描绘的未来美好得令人难以置信,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否真的能够实现。
对於这一切,谁也没有確切的答案。
在主楼一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小小隔间里,躺著一位身高不过一米三四的侏儒修土。他双手垫在脑后,目光紧紧盯著头顶的天板,开口问道:“梅里巴德,明天你会去向光明使者祈求光明之种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呢”梅里巴德已经五十多岁,他的手脚异常粗大,如同皮革般坚硬。一头灰发,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跡,显然也是一位在乡间漂泊的流浪修土。
他脱下身上的袍子,隨意地扔在床尾,然后盖上毯子,躺倒在床上。他接著说:“等明天觉醒了光明之力,我就得出发了。今年的巡游我才完成了一半早一天出发,也许就能多救下一个人。”
“可是”侏儒修士有些迟疑地说,“太阳神真的是七神的本源吗《七星圣经》
里並没有这样的记载,其他经书也同样没有这样的说法。”
梅里巴德的个子比侏儒高上不少少,算是正常人。他弯曲膝盖,蜷缩在这张小床上,
感觉十分舒適。他说道:“我不识字,但能背诵《七星圣书》和各种祷文。七神赐予我智慧,让我能够胜任修士的职责。
这四十年来,我一直在王领和河间地四处漫游,为平民主持婚礼和懺悔仪式,居民们则为我提供食宿。
我从女泉城出发,穿越三叉戟河周边的乡村,用半年的时间又回到了女泉城。很多我曾见过的善良人们,前一年还用刚烤熟的麵包招待我,第二年再去时却已成了坟墓中的枯骨,只留下年幼的儿女在飢饿中苦苦挣扎。如果我能拥有光明之力,也许就能帮助他们,
让他们多活一些日子,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结婚生子。
至於太阳神是否是七神之一,七神是否是太阳神,旧神与新神是否会爭斗,我想这些穷人其实並不在乎这些,其实我也並不怎么在乎。我想,七神自己应该也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