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田野上的庄稼也未能倖免於难。原本鬱鬱葱葱的田地,如今变得一片枯黄。焦黑的土地上,偶尔可见几株顽强的小草在努力生长。
看著周围的破败景象,兰德嘆了口气,语气中带著几分忧虑:“赫伦堡被魔山重新夺了回去,没想到却反而让血戏班的傢伙们全都跑了出来我担心附近的村庄又要遭一次兵祸。”
“嗯。”凯文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冷峻,“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得多跑跑。”
他俩边走边说,刚走进村子里,一个战士便向他们匯报导:“兰德、凯文-我们在附近几里地都找过了,只有几具没能逃掉的村民尸体,没有倖存者。”
兰德沉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尸体都掩埋了么”
“都掩埋了,就等著凯文帮他们安抚灵魂。”
凯文回答道:“好,我这就过去。”
等他们走到新掘的墓地时,夕阳的余暉洒在焦黑的土地上,给这片废墟增添了几分淒凉的色彩。
凯文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野,轻轻地放在土堆前,一道灿烂的光芒落在瓣上。
“愿安舍庇佑你们,让你们的灵魂得到安寧,在永夜中找到归宿。”他低声说道,声音平静而庄重。
战士们站在一旁,神情肃穆。没有人说话,只有微风拂过废墟的声音,以及远处乌鸦偶尔发出的几声蹄叫。
凯文站起身来,目光扫过这片焦土。他知道,这些村民生前或许並不富裕,但他们也曾在这片土地上耕种、生活、欢笑。如今,一切都被战火与贪婪摧毁。
“我们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他轻声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战士们默默点头。虽然他们並不完全理解凯文为什么要坚持为这些陌生的村民举行葬礼,但他们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坚定的信念,对生命的尊重一一这是光明之道。
葬礼结束后,兰德带领眾人骑上马,继续沿著匪徒们的踪跡追踪过去。
夕阳渐渐西沉,天际染上了一层暗红色的晚霞。凯文回头望了一眼这片被毁的村庄,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挣扎,他们就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在之前审讯中,无旗兄弟会已经知道了在赫伦堡发生的变故。
就在前些日子,占据赫伦堡的北境人跟著他们的主子卢斯波顿公爵前往滦河城参加奔流城徒利家族和佛雷家族联姻的婚礼。
作为效忠的报酬,河间地最大的城堡一一赫伦堡被作为奖励留给了瓦格赫特和他的勇士团。
可是瓦特赫格在试图强姦一个贵族女人的时候,被对方扯下了耳朵,感染、高烧到不省人事。
头领不能视事,赫伦堡里的一百多血戏班匪徒没了主心骨。
加上詹姆兰尼斯特又被“水蛭伯爵”卢斯波顿以重兵护送去了君临城,血戏班里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他向泰温公爵示好的表现。
为了不成为泰温公爵报復的对象,血戏班的士兵们收拾行李,拋弃了自己的首领,纷纷逃离赫伦堡。
作为由一个天生坏种们组成的佣兵团,血戏班里也有好几个山头,没有了瓦格赫特的压制,乌斯威克、佐罗、提蒙、托格蕎斯和“三趾”、新加入的“罗尔杰”很快翻脸,等人各自带著自己的小团伙逃向了不同的方向。
但是没了统一的指挥,少则四五个,多则十几个人的血戏班匪徒很快就陷入了本地领主的围攻中。他们的败亡是迟早的事,但是这个过程必然伴隨著本地人的死亡和灰。
所以最近活跃在三叉戟河周围的无旗兄弟会各支小队都以这群人为目標开始了追击。
兰德队的小队里,有两个曾经是河安家族的猎人,非常善於追踪。他们熟悉三叉戟河支流覆盖的每一寸土地,甚至能从一片枯叶的翻动中看出动物的踪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