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微微皱著眉头,眼神中有一丝焦急,“早点回去,免得夜长梦多。这君临城,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你们出城的时候,最好分散开,否则容易被拉尔夫的人盯上。”凯登神色凝重,认真地提醒道。
拉尔夫科赫可不是像是一个吃了亏还会往肚子里吞的人,只要给到他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卡尔洛和马林。
“昨晚我们不是把他们的人狠狠揍了一顿么,他们还敢来招惹我们”卡尔洛闻言,眉头紧皱,一脸疑惑地问道。
他觉得昨晚的胜利已经让对方有所忌惮,应该不敢再来挑畔。
“谁知道呢我昨天去找他的时候,看他身边的朋友还挺不少的,和他一样都是无法无天的僱佣兵出身。如果他非要出这口恶气,说不定还能借一些人出来。”凯登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维克托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凯登,眼中满是关切,“那你自己也要小心。等护卫队跟著我们离开,你身边就没有人了。”
凯登在金袍子里,確实没有什么根基。他现在手下的那十几战士,平日里基於公事,或许还会听从他的指挥。但要想他们像贴身护卫一样保护他,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当然,没有比凯登自己更清楚这个情况,他点头答应道:“昨天刚出事,我想拉尔夫怎么也不敢立刻报復我。等我回到红堡之后,我就先低调一段时间,只要没有任务,我就留在红堡里。我就不信,他还敢带人衝进红堡里找我麻烦。”
和战友们商定好后续的安排,凯登便离开营地,准备回去。
大圣堂外的难民营,並没有因为泰温公爵的灵枢停在大圣堂里而变得乾净整洁一一这是被遗忘的角落。
一片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帐篷,散布在广场上,这些帐篷材质各异,有的是用粗糙的麻布缝製而成,在风中瑟瑟发抖;有的则是用破旧的毯子、兽皮勉强拼奏,既寒酸又窘迫。
帐篷之间的通道狭窄而泥泞,人们的脚印交错其中,混合著雨水与泥浆,形成一个个浑浊的水洼。
人们低声交谈著,声音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抱怨和对未来的迷茫。
营地的一角,有几个简易搭建的灶台,灶台上架著黑乎乎的铁锅。一些妇女正蹲在旁边,用树枝拨弄著灶里的柴火,试图让火势更旺一些。
锅里煮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米香,却难以掩盖其中夹杂的苦涩味道。
孩子们围在灶台边,眼晴直勾勾地盯著铁锅,吞咽著口水,他们的小脸脏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瘦骨鳞的小手上满是污垢。
营地的边缘,靠近大圣堂的墙壁处,堆积著一些垃圾。散发著阵阵恶臭,吸引了无数苍蝇喻嗡乱飞。
偶尔有几只乌鸦从营地的上空飞过,发出悽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些苦难的人们哀鸣。
圣贝勒大圣堂那宏伟的建筑在营地的一旁静静立,它的庄严与神圣,將眼前这片难民营映照得更加的破败与淒凉。
如果不是大麻雀和西奥多他们组织起来一群武装志愿者在营地里巡逻,维持秩序,这片营地恐怕不会比地狱好太多。
就在他穿过营地时,突然看见亚当马尔布兰带著上百个金袍子走了过来。
广场外通向城里的道路只有一条,此时想要躲避,已然太晚,於是他便恭敬地站到一旁,右手放在胸口,向自己的总司令扶胸行礼。
“你怎么会在这儿”亚当爵士看到凯登,语气不善地问道。
“上午你对我的批评让我感到深刻的悔恨,为了反省自己,我本来想过来向诸神祈求宽恕。可是圣堂里的修士说泰温公爵停灵在里面,不让我进去”凯登低著头,一脸诚恳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谦卑,让人听不出一丝破绽。
亚当爵土当然不会相信他会为了自己的责难真的羞愧到来向神明祈祷的地步。但是他竟然愿意当著这么多金袍子兄弟说出这样的话,也足以证明他的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