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有比上次我经过时更好的罪过。”
凯文很疑惑:“我以为没人可以说话。嗯,不是没人。是那些兄弟。另外的兄弟,不是你。”
“我们懺悔时允许打破沉默,”长老说:“用手势和点头很难说清罪孽。”
“他们焚烧了盐场镇的圣堂”刘易问。
长老的微笑消失了。
“他们烧了盐场镇的一切,除了城堡,因为城堡是石头-然而它对镇子一点用也没有,跟板油做的却也没什么区別。治疗倖存者的责任落到我头上,等大火熄灭,渔民们认为可以安全登陆时,便將倖存者载过海湾,送来我这里。有个可怜的女人被折磨了十几次,她的胸口.女士,你穿著男人的盔甲,我就不向你隱瞒了她胸口的肉被撕咬下来吃了,仿佛是——被野兽吞食。
我尽全力治疗,最终却归於失败。她临死前发出的恶毒诅咒並非针对那些折磨她的人,而是昆西考克斯爵士,岁徒们来到镇子时,他门上城堡大门,安全地躲在石墙背后,听任自己的人民尖叫死亡。”
“昆西爵士是个老人,”纳伯特修士轻柔地说,“他的儿子和养子不是远在他乡就是已经死去,他的孙子们还小,他还有两个女儿。凭一己之力又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岁徒呢”
刘易摇摇头:“他至少应该试一试—-寧肯战死。盐场镇是他的封地,这里的居民是他的子民。他依靠这些人的劳作养活了一家人,却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这是可耻的瀆职。”
“你的话没错,也很睿智,”长老对刘易说,“如果有其他修士旅行到盐场镇,无疑昆西爵士会找他告解。我很高兴有人可以宽恕他。我做不到。”
他放下浮木杯子,站起身来。“晚餐的钟声快要敲响。朋友们,在坐下来分享麵包、
肉和蜜酒之前,你们愿意跟我去圣堂,为盐场镇善良人们的灵魂祈祷吗”
刘易抬眸望向天边,此刻太阳已悄然滑落到天际线的西北角,柔和的余暉倾洒而下,
將整个小岛都晕染成了一片醉人的金黄。
“盐场镇送来的倖存者,还剩下多少”他问道。
“还剩下六个人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一个开杂货店的店主,一个被割得浑身刀痕的渔民,一个被木樑砸断腿的主妇,一个被火焰烧伤了一半躯体的男人,还有克莱蒙特兄弟但是他们的情况都很不好。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让他们在最后这段日子里可以轻鬆一些—”
“带我们去看看吧。也许我们能想到办法。”刘易说道。
长老皱起了眉头,他看向雷伊兄弟,雷伊兄弟说道:“诸神引导我们过来,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刻。”
听到雷伊修士这么说,长老只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希望你们不要惊扰他们r
说罢,长老站起身来,领著眾人来到不远处的一间木屋里。
此时的木屋里,光线昏暗,伤口腐烂的恶臭与草药刺鼻的气息相互交织,瀰漫在每一寸空间,令人几欲作呕。
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眼紧闭,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乾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纤细的手臂上,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像是被尖锐的器物狠狠划过。
开杂货店的店主,虚弱地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身上盖著一条脏兮兮、散发著异味的毯子。他面容憔悴,眼神空洞,毫无生气地望著天板,仿佛灵魂已经游离。他的双手缠著绷带,可血跡早已渗透出来,殷红一片。
浑身刀痕的渔民,蜷缩在木屋的角落里,每一次呼吸都伴隨看痛苦的呻吟。他的衣服被鲜血浸透,破碎不堪,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挣狞可怖,伤口处已经开始化脓,散发著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被木樑砸断腿的主妇,腿部肿胀得异常厉害,皮肤呈现出青紫色,仿佛一个即將被吹爆的气球,隨时可能破裂。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身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