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平衡,可还是没能躲开,斧头擦过左肩,一阵灼痛瞬间袭来。“打中那婊子了!”一个匪徒兴奋地大喊,另一个也跟著叫:“看她还怎么躲!”
但布蕾妮没有被打倒,去世多年的老古德温爵士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男人永远会低估你,自尊心驱使他们用力,因为他们害怕被议论说给女人弄得如此狼狐。让他们疯狂地消耗体力,而你悄悄积聚力量。等待、观察,孩子,等待、观察。”
她牢记著老爵士的教诲,等待著,观察著,不断侧移、后撤,瞅准时机刺向提魅的脸,砍向他的腿,劈向他的手臂。提魅的斧子越来越沉,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布蕾妮巧妙地逼提魅转身,让他的眼睛迎著雨水。然后,她迅速退后两步。提魅再度提起斧头,咒骂著,摇摇晃晃地扑来。就在这时,他的一只脚被地上横七竖八的桌椅绊住,身体失去平衡布蕾妮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如猎豹般跃上前去。提魅一头撞到剑尖上,守誓剑穿透衣服、锁甲、皮革,深深刺入他的腹中,又从后背穿出,与脊柱擦刮时,发出銼刀般的声响。斧子从提魅无力的指间滑落,两人的身体撞到一起,布蕾妮的脸与提魅长满肉瘤的窟窿紧紧相抵。
雨水顺著剑刃如注般流淌,当闪电再次亮起,布蕾妮透过眼缝,看到提魅眼中的痛苦、恐惧和难以置信。
“弟弟!”一声悲痛的嘶吼响起,一个高大的壮汉像一堵墙般朝布蕾妮撞来。一大团湿羊毛和乳白色的肉將她提离地面,“碎”的一声,重重地砸到地上。她的身体猛然撞翻一张桌子,桌上的陶製水壶摔得粉碎,水溅入她的鼻子和眼睛,脑袋“喀”一声撞到一把板凳的尖角上。
“不!”布蕾妮刚喊出声,壮汉已扑倒在她身上,將她的脸颊死死压在地面。壮汉一只手揪住她的头髮,把她的脑袋往后扯,另一只手伸向她的咽喉。
就在这时,维托、加斯顿和海尔爵士不再旁观,纷纷衝上来帮忙。危险的平衡被打破,其他匪徒也抽出武器,与客栈眾人混战在一起。
其他人都陷入了激烈的战斗,无暇顾及布蕾妮和壮汉。布蕾妮拼尽全力,一拳接著一拳地打向壮汉,用手掌根猛击他的眼晴,可壮汉却像没事人一样,丝毫没有反应。她又去抠壮汉的手腕,儘管鲜血从抓破的伤口中涌出,壮汉掐住她喉咙的手却越收越紧。
壮汉的身体像山一样压得她无法动弹,令她室息。她推揉看壮汉的肩膀,拼命挣扎,
却如同撼树。她试图用膝盖顶壮汉的跨下,却只够到他的肚子。壮汉闷哼一声,又扯下她一把头髮。
我的匕首!布蕾妮在绝望中抓住了这一丝希望。她艰难地將手伸进两人之间摸索,指头顺著壮汉航脏沉重的肉体蠕动,终於摸到了刀柄。
壮汉紧紧扣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脑袋往地上猛砸。闪电再次炸裂,仿佛在她的脑壳里轰鸣。然而,她握紧手指,用尽全身力气,將匕首拔了出来。
由於被壮汉死死压住,她无法举起匕首刺戳,只能奋力划向壮汉的肚皮。瞬间,温热潮湿的东西涌入指间。壮汉发出一声嘶叫,短暂地鬆开了她的喉咙,紧接著,又狠狠地殴打她的脸。
她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痛得头晕眼。当她试图再次用刀划向壮汉时,壮汉下她指间的匕首,用膝盖磕断了她的前臂。接著,他再次抓住她的脑袋,疯狂地继续尝试將它从肩膀上扯下来。
布蕾妮听到狗儿的吠声、人们的喊叫声,在雷声轰鸣的间隙,还能听到钢铁交击的声音。但此刻,这一切仿佛都无比遥远,与她毫无关係。
使命,大概终於要结束了。她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上方,看著这一幕恐怖景象,仿佛那是发生在別的女人身上,某个自以为是骑士的蠢女孩。很快就结束了,她告诉自己,他有没有活活拔下自己的头颅,似乎都不重要了。
突然,壮汉伸出舌头,那舌头十分尖利,滴著血,比正常人的长很多。它从壮汉的嘴里延伸出来,越来越长,又红又湿,泛著微光,丑陋又污秽。布蕾妮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