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北境人。”
乔拉瞪了侏儒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隨后转向琼恩:“我—-在为丹妮莉丝效劳时,曾经来过这里。”
自从亲眼目睹琼恩施展光明之力,这位前熊岛领主对眼前的少年便多了几分敬畏。
他心里盘算著,將琼恩带到丹妮莉丝面前,是为她献上的最好的礼物。这或许能重新贏得女王的信任,洗清自己过往的罪过。
琼恩点了点头,说:“好,那就请你在前面带路吧。”
眾人踏上前往弥林的道路,脚下的沙地鬆软难行,每走一步都要耗费不少力气。烈日高悬,晒得人皮肤生疼,空气中瀰漫著令人室息的燥热。
白灵在队伍前方奔跑,时不时停下来嗅嗅地面,为眾人指引方向。它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如同一个灵动的白色幽灵。
三天后,弥林城墙出现在地平线上,那多彩的墙砖在阳光下闪耀,如同镶嵌在大地上的宝石。
然而,城墙外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一密密麻麻的帐篷如同腐烂的蘑菇,散发著令人作呕的恶臭。
成群的苍蝇在空中盘旋,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给这片区域笼罩上一层黑色的纱帐。
腐烂的户体、污秽的排泄物与发霉的食物混杂在一起,在烈日的暴晒下发酵,形成一团团令人室息的瘴气。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骑著银色马驹,缓缓进入难民营。
她身穿华丽的丝绸长袍,紫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银白色的髮辫上串著的小铃鐺隨著马匹的步伐轻轻摇晃。
但此刻,她精致的面容却因眼前的景象而皱起眉头,胃里翻江倒海,她强忍著不让自己吐出来。汗水顺著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鬢角的髮丝。
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骑著斑灰马,紧跟在丹妮莉丝身旁。
老骑士皱著鼻子,脸上满是担忧:“陛下不该来这儿,呼吸这些乌烟瘴气。”
丹妮莉丝挺直脊背,眼神坚定:“我是龙血之后。你见过拉肚子的龙么”
她想起哥哥韦塞里斯说过,坦格利安家族不受普通疾病的侵扰,而在丹妮莉丝的记忆里,自己虽然挨过冻受过饿,但是的確从来没有生过病,
“即使这样,”巴利斯坦爵士依然坚持,“我觉得陛下您还是回城里的话好些。”
丹妮莉丝没有回应,她双脚一夹马腹,小银马向前小跑。
她的血盟卫乔戈在前方开道,手中的多斯拉克鞭时不时挥舞,鞭梢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声响,驱赶靠近的病患;
阿戈和拉卡洛则警惕地跟在后面,他们的手始终放在腰间的弯刀上,时刻注意著四周的动静;
自由兄弟会的条纹背赛蒙和龙母卫士的马赛莱恩分別护在她两侧,他们的眼神锐利,如同老鹰般扫视著周围一一他们都是龙后从被解放出来的奴隶中提拔的卫士;
六十名士兵骑著马,严密地守护著装满食物的粮车,铁甲在阳光下闪烁,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难民营里,阿斯塔波人排著长长的队伍,他们衣衫楼,面黄肌瘦。
许多人身上的皮肤溃烂流脓,散发著刺鼻的气味;有的头髮凌乱打结,爬满了虱子;还有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看到丹妮莉丝,他们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纷纷举起手,用不同的语言呼喊著:“母亲,求求你—..母亲,帮帮我的姐姐,她病的很重给我的小孩点吃的吧—.求求你,还有我的老父亲帮帮他吧—帮帮我吧———
他们的声音微弱而嘶哑,却饱含著无尽的期盼。
丹妮莉丝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她派出了医者、蓝贤者、法术歌手,甚至是庸医,可瘟疫依旧肆虐。
將病患与健康人分开的尝试也以失败告终,现在,她连餵饱这些人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每天送来的食物,还不够填饱这些饥民的肚子,而等待救济的人却越来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