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生辉。老骑士的表情比平日更为凝重。
“陛下,”他鞠躬道,“请原谅打扰。暴鸦团回来了,带来了紧急军情。”
西茨达拉的脸部肌肉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佣兵的事可以等到明天,爵士。女王正在用膳。”
巴利斯坦爵士纹丝不动,如同金字塔本身一样不可撼动。“达里奥团长说,除非陛下派个抄写员教他写字,否则他只能用血书写报告了。”
“血”这个字眼像刀锋般划过丹妮莉丝的喉咙。她猛地站起身,酒杯翻倒,深红液体在白色大理石上蔓延,宛如一条细小的血河。
会议厅內火炬通明,却驱不散凝重的空气。丹妮莉丝换上了一件简单的深蓝色长袍,拒绝了侍女为她戴上的王冠。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青铜长桌,节奏泄露了內心的焦躁。
门被猛地推开,达里奥纳哈里斯大步走入,皮靴在地板上留下暗红的脚印。他的金蓝色鬍子失去了往日的鲜艷,被血污和尘土染成诡异的紫黑色。太阳穴上的伤口狞地外翻著,右臂袖子完全被血浸透,乾涸成硬壳。
“我的明月!”他夸张地行礼,动作却因伤痛而略显僵硬。一滴血从他太阳穴滑落,顺著高耸的截骨流下,像一颗红色的泪珠。
丹妮莉丝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你的伤”
达里奥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反而將血跡涂得更开。
“这点小伤不过是个十字弓手想给我的眼睛送个吻。”
他突然咧嘴一笑,牙齿在血跡斑斑的脸上显得异常白皙,“我躲开了,然后给了他的喉咙一个更亲密的吻。”
他甩了甩右臂,血滴飞溅到周围的议员身上。雷兹纳克发出一声惊叫,向后缩去。剃顶大人斯卡拉茨则阴沉著脸抹去脸上的血点。
“说重点,队长。”巴利斯坦爵士的声音如同钢铁般冷硬。
达里奥夸张地鞠了一躬,动作牵动了伤口,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如你所愿,老爷爷。”他转向丹妮莉丝,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四支佣兵团,甜美的女王。
渊凯人把他们全买下了。我们不得不杀出一条血路回来见你。”
他大步走向墙上的地图,血手指在羊皮纸上留下清晰的印记。“渊凯主力沿海岸移动,与新吉斯人匯合。”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一百头战象,每头都披著青铜鎧甲,背上驮著箭塔。泰洛西的投石机,魁尔斯的骆驼骑兵.“
圆颅党斯卡拉茨突然笑一声:“旧闻。阿斯塔波陷落的消息连奴隶湾的鱼都知道了。”
达里奥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你母亲的闺房话也是旧闻,可你父亲还是爱听。”他转向丹妮莉丝,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最糟的是,甜美的女王,次子团叛变了。布朗本那个黑心杂种带著他们投靠了渊凯。”
这个消息如同一把冰刀刺入丹妮莉丝的胸膛。她想起布朗本温暖的笑容,想起他说自己血管里有龙血时的骄傲神情。她的龙喜欢他一一难道龙也会被欺骗吗
厅內顿时炸开了锅。雷兹纳克开始语无伦次地祈祷,血盟卫们咆哮著要復仇,壮汉贝沃斯捶打著胸膛发誓要吃掉布朗本的心臟。只有巴利斯坦爵士保持沉默,那双苍老的眼睛始终注视著丹妮莉丝。
“安静!”丹妮莉丝的声音切断了混乱。她站起身,蓝色长袍在火炬下如同深暗的海水。“关闭城门,加强城墙防御。收集所有能找到的粮食。”她停顿了一下,想起日间在难民营看到的景象,“明天我会再去难民营一趟。似乎-似乎有办法拯救那些阿斯塔波人。”
当眾人散去后,丹妮莉丝留下了达里奥。在臥室柔和的灯光下,伊丽用醋为他清洗伤口时,他疼得牙咧嘴却仍不忘调情。“我的女王终於要给我应得的奖赏了吗”
丹妮莉丝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感受著胡茬的粗糙触感。“先去处理伤口。之后-我需要见两个人。”
达里奥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