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我们从未听闻的地方。”他的目光投向远方,
似乎在回忆。“他教导我们,力量並非只用於破坏,更应用於守护与建设。烈日行者的道路,便是用光明驱散黑暗,用秩序对抗混乱,用治疗抚平创伤。”
他开始讲述那段在神眼湖畔的岁月:
如何在废弃的圣莫尔斯修道院废墟上建立基地;如何在物资极度匱乏的情况下,依靠著教会残存的威望和少数几位尚有良知的领主的支持,艰难地维繫著庇护所;如何组织难民进行生產自救,
开垦荒地,修建沟渠,建立简陋但公平的审判制度;如何用草药、光明法术和最基本的卫生知识对抗肆虐的疾病,特別是那场可怕的“血热”:如何在外部强敌环伺一一流窜的佣兵团、土匪,甚至某些贪婪领主的凯一一和內部资源紧张的巨大压力下,维持住脆弱的秩序与希望。
“就这样,”琼恩结束了他漫长的敘述,声音里带著一种经歷沉淀后的平静,“我们以修道院为根基,在混乱的河间地中心,建立起了一个庇护所。它不完美,充满了挣扎和牺牲,但它让成千上万的人在战火中活了下来,並且有尊严地活著。”
丹妮莉丝一直专注地听著,她的眼神隨著琼恩的讲述而不断变化,从探究到惊讶,再到一种深深的触动。当琼恩停下时,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那气息在微凉的空气中凝成一道短暂的白雾。
“你的老师,”她由衷地感嘆道,紫色的眼眸中闪烁著真诚的敬意,“真是一位值得敬仰的智者,一位行走在人间的圣徒。他所做的,是在废墟上重建希望,这比单纯的征服更需要勇气和智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当面聆听他的教诲。”她的语气中带著一种罕见的嚮往。
海滩上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海浪单调而持续的冲刷声。丹妮莉丝微微侧过身,目光似乎落在沙滩上某个被潮水带上来的贝壳上。
她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话题似乎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语气也变得更为直接:“提利昂还告诉我,在你掌握的光明法术里,有一种独特的技能,能够引导他人吐露內心深处隱藏的真相”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地重新锁定琼恩,“是这样么”
琼恩的身体似乎有瞬间的僵硬。他灰眼睛里的平静被一丝警惕取代,眉头再次感起。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评估女王的意图和这个要求的分量。
“是的。”他终於承认,声音比之前更为低沉,带著一种谨慎,“我的老师曾经传授给我一道特殊的法术,他称之为“懺悔”。这道法术,可以在一段有限的时间內一一大约十分钟一一让一个人无法抑制地陈述出自己內心认定的、深藏的罪恶行径。”
他停顿了一下,直视著丹妮莉丝的眼睛,补充道,语气严肃:“但是,我的老师也反覆告诫我,不到方不得已,绝不可轻易对普通人使用这种力量。他说,如果司法审判过度依赖口供而轻视確凿的物证,那么通往公正的道路就极易扭曲,最终墮入歧途。”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所以,女王陛下,如果你是打算让我用这个法术,来替你验证你宫廷中大臣或將军们的忠诚,恕我不能...“
“並不是这样,”丹妮莉丝果断地打断了他,她的眉头也微微皱起,似乎对琼恩的猜测感到一丝不快,甚至有些被冒犯。她的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確信:“我的核心部下们一一巴利斯坦爵士、
灰虫子、弥桑黛、达里奥纳哈里斯,以及其他人一一他们对我的忠诚,我从未有过丝毫怀疑。”她挺直了背脊,那份王者的自信重新回到她身上。
然而,在她內心深处,一个冰冷的声音悄然响起,如同幽灵的低语:魁蜥的预言三次背叛—一次为血,一次为金,一次为爱。血与金的背叛似乎已成过往,那么—-爱呢谁会为了“爱”背叛我是英俊不羈的达里奥还是忠诚如父的巴利斯坦抑或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此刻,她拒绝去探究这个令人心寒的可能。
她强迫自己的思绪回到眼前的困境上,將目光重新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