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急不可耐地先去维斯特洛抢夺土地,那就让他们去吧。铁王座不是靠抢先一步就能坐稳的。”
雷加坦格利安死在篡夺者手上,而他的妻子,来自多恩的伊莉雅公主和她怀中的婴儿都被作为兰尼斯特家族的功绩敬呈在铁王座前。这是韦赛里斯和巴利斯坦都告诉过她的事实。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被琼恩柯林顿抚养了十六年少年,自称是她的侄子,而且不仅没来帮忙,
甚至独自带兵去了维斯特洛,实在是不能不让她怀疑这是否又是另一个阴谋。
伊蒙学士布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深切的遗憾。他经歷过太多王朝更叠,理解维斯特洛此刻的混乱对坦格利安家族意味著什么,那是他们重返家园的绝佳窗口。
然而,他浑浊的眼睛望著年轻的丹妮莉丝,也清晰地看到了她肩头沉甸甸的责任一一对弥林,
对她解放的奴隶,对她的龙,以及她所代表的希望。
他没有像提利昂那样极力劝说,只是缓慢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充满智慧:“责任如迦锁,
陛下,有时比王冠更沉重。但唯有背负它,方为真王。”
提利昂耸了耸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似乎对这个答案並不意外,甚至带著点欣赏。
“明智的决定,或者令人费解的固执。时间会证明。”
他话锋一转,开始分析弥林內部各派系的复杂关係和潜在危机,其见解之犀利,让丹妮莉丝不得不认真倾听。
正是这些交谈,最终让丹妮莉丝確信了这两人的价值。
伊蒙学士的沧桑智慧和对维斯特洛歷史、政治的深刻理解是无价的;
提利昂兰尼斯特,儘管出身敌对家族且名声狼藉,但他展现出的政治敏锐度、对人性的洞察力以及不择手段的实用主义策略,恰恰是她这个过於理想化的年轻女王所急需的补充。
他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情报,更促使她终於下定决心,將这两个宝贵的维斯特洛人正式纳入自己的权力核心。
一小时后,弥林大金字塔的王座大厅已经准备就绪。
空气混合著焚香、汗水和尘埃的味道,光线透过高窗斜射进来,在彩色大理石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丹妮莉丝端坐在巨大的石雕王座上一一那並非她所愿,但弥林人坚持如此。
她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绣有银色龙纹的轻纱长裙,银金色的长髮被精心梳理盘起,戴上了那顶由三只交织咆哮的龙首构成的白金王冠,象徵著她的身份与力量。
她的表情平静,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紫色的眼眸扫视全场时,依然锐利如鹰。
“所有人为丹妮莉丝风暴降生,不焚者,弥林的女王,安达尔、洛依拿和『先民”的女王,大草海的卡利熙,碎繚者,龙之母而跪!”
弥桑黛清脆的声音迴荡在宽阔的大厅中,压下了所有窃窃私语。
廷臣们依照各自的身份和礼仪,纷纷躬身或下跪。
总管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的动作最为夸张,他深深地弯下腰,几乎要把头碰到膝盖,抬起头时,脸上堆满了諂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见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至高无上的陛下啊,”雷兹纳克的声音甜得发腻,“每一天,你的光辉都让太阳失色,你的美丽都让玫瑰羞愧!我想,你即將到来的婚姻前景,一定让你的心中燃烧著最幸福的火焰。哦,我璀璨夺目、无与伦比的女王啊!”
他搓著手,身体微微前倾,姿態卑微到尘埃里。
丹妮莉丝几不可闻地轻轻嘆了一口气,下巴微微点了一下,算是接受了这个马屁精的奉承。
她將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投向肃立两旁的臣属们,提高了声音,確保每个人都能听清:“在今日的大朝会正式开始之前,我要向你们介绍两位新的成员,他们將加入我的宫廷,成为我的顾问。”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乔拉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