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而肯定。他紧接著补充道,“看,渊凯人的骑兵也动了。”
三人都屏息注视著那片烟尘。过了一会儿,琼恩浓密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不过-他们似乎並不是去截击巴利斯坦爵士的骑兵。”他指著那支渊凯骑兵行进的方向,“他们在转向朝看海湾的方向去了。”
“码头!”提利昂猛地拍了一下栏杆,矮小的身体因这个动作晃了晃,“次子团的佣兵去支援码头了!铁民们正在登陆!那些『贤主』们,”他笑一声,语气充满嘲讽,“看来是想优先保住他们的退路,免得被堵在岸上变成瓮中之鱉。”
琼恩缓缓摇头,眼神锐利如冰原狼。“没用。就算他们暂时挡住了登陆的铁民,也绝对拦不住”他抬手指向天空,那里,绿龙雷戈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俯衝而下,一道炽热的龙焰瞬间吞噬了码头附近一艘试图靠岸的敌船,“.-拦不住兴致正高的它。”
奴隶湾的海面上,又一声剧烈的爆炸传来,伴隨著冲天火光。提利昂循声望去,只见又一艘魁尔斯帆船在龙焰的洗礼下化作了巨大的火球。儿乎同时,从城市东面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悠长,
悽厉、令人心悸的尖啸一一那是战象在烈焰和恐惧中发出的悲鸣。
弥林高耸的城墙下,战斗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绞杀阶段。
巨大的投石机六姐妹,粗壮如巨树的手臂不断起落,將沉重的石块,甚至是被龙焰点燃的尸体,拋向城墙外的敌阵,每一次落下都激起一片血雾和惨叫。
城墙根下,双方士兵组成的长矛阵如同钢铁的刺蝟,狠狠撞在一起。矛杆折断的声音、盾牌猛烈撞击的闷响、士兵垂死的咒骂和哀豪,匯成一片死亡的浪潮。
而在这一切之上,魔龙的巨大阴影不时掠过大地,无论敌我,只要被那阴影笼罩,无不惊惶失措,阵型瞬间崩溃。
吉斯卡利军团,这些由获得自由的前奴隶组成的重装长矛兵,展现出与无垢者不相上下的严整纪律和坚韧意志,他们的人数甚至比无垢者更为庞大,像一道移动的钢铁堤坝,顽强地阻挡著敌人的衝击。
时间在杀戮中流逝。太阳又向天穹爬升了一段距离,光芒变得刺目而灼热。白龙韦赛利昂似乎已经厌倦了这场屠杀,或者仅仅是因为吃饱了,它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巨大的翅膀扇动著,掉头向著大金字塔顶端的巢穴飞去,消失在眾人的视线中。
然而,绿龙雷戈仍在徘徊。它似乎有无穷的精力,巨大的身躯在城市上空和硝烟瀰漫的海湾之间划著名巨大的、不规则的圆圈。
时而俯衝,喷吐龙焰点燃目標;时而高飞,发出挑战般的咆哮。没有丹妮莉丝的直接命令,这两头巨兽完全是凭著对渊凯人及其盟友本能的厌恶在战斗。当它们发泄完心中的暴戾与破坏欲,便会回巢沉沉睡去。此刻,雷戈显然还意犹未尽。
城墙外的杀场,战斗的烈度丝毫没有减弱。自由民、前奴隶、弥林的贵族、各怀心思的佣兵不同身份、不同目的的人们拥挤在一起,高举著武器,或者沉默地倒下。死亡像收割庄稼的镰刀,冷酷而高效地扫过战场,不分贵贱,不分敌我。生命如同秋日麦田里的麦秆,一茬茬倒下,
染红了黄沙。
“你们”丹妮莉丝的声音打破了阳台上的沉寂,她的目光扫过身边的提利昂和琼恩,最终停留在远方那片修罗场上,“见过这样的战斗么”
她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並非恐惧,而是某种沉重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提利昂深吸了一口带著血腥和焦糊味的空气,脸上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挣狞。
“当然,”他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回忆一个並不愉快的梦境,“卢斯波顿大人一一现在他可是北境守护了一一在绿叉河的河岸与我父亲泰温公爵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我有幸参与其中。”他的语气带著惯常的讽刺,“战场的一边是湍急的绿叉河,另一边是国王大道。我父亲排兵布阵第一眼看到那阵势,我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