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被它的—秩序感所吸引。”
他眯起眼睛,在脑海中重现那副景象:“就像一朵巨大无比的、由钢铁和猩红组成的玫瑰,在朝阳下盛放。每一片“瓣”都是锐利的矛尖,寒光闪闪。而我父亲,”提利昂发出一声短促的、
意义不明的笑,“哈,他那天看起来简直是—-光彩照人。一身深红色的厚重板甲,披著金线织就的华丽大斗篷。肩膀上蹲伏著一对怒吼的黄金雄狮,头盔顶端也傲立著一只。他的坐骑是西境最高大强壮的战马。泰温公爵就那样端坐在马背上,整个战场尽收眼底。没有哪个敌人能靠近他一百码之內。他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一滴汗都没有流。而成百上千的人,”
提利昂的声音低沉下去,“就在他眼皮底下,在他那朵钢铁玫瑰的碾压下,丧命。”
丹妮莉丝沉默地点点头,紫色的眼眸里映著下方同样惨烈的景象。“和现在一样”她轻声说,隨即转向一直沉默的琼恩雪诺,“那你父亲呢艾德史塔克公爵,他会亲自踏上战场么”
琼恩的身体似乎微微僵硬了一下。他凝视著远方弥林城下腾起的烟尘,过了片刻才开口,声音带著北境特有的冷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我父亲他最后一次真正踏上战场,还是在铁群岛的巴隆大王举旗反叛的时候。那时我太小,无法追隨他的脚步。”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不过,后来我跟隨我的兄弟,罗柏史塔克,一起进攻过围困奔流城的兰尼斯特军队。每一场战斗,”琼恩的语气变得肯定而带著敬意,“罗柏都冲在最前面。他的封臣们都说,他完全继承了艾德公爵的勇武。”
“那么,”丹妮莉丝的目光变得锐利,带著一丝好奇,“你那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老师呢他也会身先士卒吗”
“我老师”琼恩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在我们人数还很少,力量还很弱小的时候,他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用他的剑和——-他的方式,为我们开闢道路。后来,当我们的队伍逐渐壮大,有了更多的战士,他就不再总是顶在最前面了。”
琼恩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因为他担心,如果他冲得太快,独自击溃了敌人,后面的战土们就失去了在实战中磨练、成长的机会。”
提利昂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带著毫不掩饰的戏謔。“哈!那你的老师还真是体贴入微呢。”
丹妮莉丝没有笑,她的目光转向半躺在铺著软垫的躺椅上的伊蒙学士。老人裹著厚厚的羊毛毯,形容枯稿,但那双因白內障而浑浊的眼晴,却仿佛能洞悉人心。“伊蒙爷爷,”她的语气带著对长辈的敬重,“我们的先祖,征服者伊耿梅葛王.贝勒王—他们会亲自踏上战场么”
伊蒙学士的头微微动了动,转向丹妮莉丝的方向。他用极其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回答:“当然,我的孩子。伊耿从君临登陆时,魔下只有一千六百名混杂了农民和佣兵的军队。他们在黑水河畔的第一场战斗,就差点被河间地的诸侯们彻底击溃,推下汹涌的河水。直到——“
老人追忆著家族过往的荣光,“直到伊耿和他的姐妹们,维桑尼亚和雷妮丝,亲自驾驭著巨龙『黑死神”贝勒里恩、『米拉西斯”和『瓦格哈尔』投入战斗。龙焰改变了战局。”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他的继承人,『残酷的”梅葛也是如此—-在他统治期间,他多次亲自骑著巨龙『黑死神”镇压叛乱。坦格利安家族的每一代国王,他们自己-—-就是最强大的军队。直到巨龙消失之后——”
伊蒙学士的声音透出深深的遗憾,“王子们依然会亲自参加比武,亲临战场只是,他们已经失去了那足以横压七国的决定性力量。”
他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在积蓄力气,浑浊的眼晴专注地望著丹妮莉丝。“你想下去么,孩子到那
丹妮莉丝挺直了脊背,银金色的长髮在阳光下流淌著光辉。“是的—伊蒙爷爷。”
她的声音坚定起来,带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