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矿点安全,也参与开採。但这不够,需要再招募二十名专职矿工和十名后勤人员。接下来,”刘易语速平稳,带著笑意,“开採的矿石如何运回赫伦堡龙石岛上的粮食、饮水、药品如何持续供应这些问题交给你解决。这边事情一了,你立刻找凯登风暴商议。明天我回来时,”他注视著格雷姆,“我要看到你和凯登共同敲定的、切实可行的方案报告。”
“啊,这”格雷姆脸上的轻鬆消失,压力感骤增。一个晚上制定出协调军队、招募矿工、
远程补给和运输,挑战巨大。
他苦笑著对上詹德利失望的眼神,摊了摊手:“对不住了,兄弟。这次——我帮不上你了。”
交代完毕,刘易利落转身,朝著盐场镇粗木钉成的大门走去。
镇门外,桑鐸克里冈和他的七名部下等候著。几匹战马刨著湿泥,喷著响鼻。桑鐸骑在一匹高大深灰的骗马上,人马都带著斯杀的粗感。
考虑到十字路口客栈距离不远,刘易让贴身卫队留下休整。他只身上了桑鐸备好的栗色战马。
马蹄踏在泥泞的国王大道上,发出闷响。一行人离开盐场镇,沿三叉载河支流西行。
初冬的风掠过河面,带著水汽和芦苇的沙沙声。河对岸森林呈现深浅绿色,荒弃农舍的焦黑框架散落林间。
“桑鐸,”刘易的声音打破行军路上单调的马蹄声,“你们徵用十字路口客栈,给店主人补偿了吗”他自光扫过路旁荒芜的由地。
“补偿”桑鐸侧过头,依旧灵活的半边脸眉毛拧起,回忆道,“我们—救了经营那店的一个小姑娘,杀掉了占领客栈的匪徒。这,”他粗声总结,“应该抵得上补偿了。”
刘易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说说那座客栈。路途还长。”
桑鐸沉默地骑马,眉头紧锁,显然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桑鐸身边一位年轻些的骑士驱马靠前半步,声音清晰:“大人,那座客栈的歷史很悠久。数百年来,三叉戟河交匯处一直有客栈。据说最古老的客栈,后门架在河面上,整座建筑一半悬於水上。即使现在,还能看到客栈南厢房建在深深打入河床的木桩上。
他继续道:“现存建筑,在杰赫里斯一世在位期间重建。正是这位“仲裁者”国王主持修建了国王大道。杰赫里斯国王和亚莉珊王后巡幸时曾在此驻。为纪念这份荣耀,客栈改名『双冠客栈』。”
“后来,”他话锋一转,“一位店主人修建了钟塔。钟声响起,声闻数里,客栈改名『钟鸣客栈”。”
“再后来,客栈落到绰號“瘤腿”的骑士琼恩海德手里。他是铁匠。他锻造了新招牌条生有三个头颅的玄铁黑龙,掛在客栈院子的高大木竿上。风吹过时,铁龙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於是,“响龙客栈』的名字传开。”
“然而,好景不长。”年轻骑士语气低沉,“黑火叛乱期间,戴蒙黑火以三头黑龙为帜。当时的戴瑞伯爵,是坦格利安死忠。他勃然大怒,带人衝到客栈,砍下铁龙招牌,劈成碎片,丟进三叉戟河。其中一只龙头,据说被河水衝到寂静岛,早已锈蚀。自那以后,客栈再无新招牌。人们渐渐忘记黑龙往事,只因其紧邻河畔,建筑大半悬水,便称『河畔客栈”。老人们说,从前客人能从旅店窗户垂钓。客栈旁原有渡船码头,可去红宝石滩附近的哈罗威伯爵的小镇,或河对岸的百墙城。”
刘易听得入神,此刻才仔细打量这位骑土。他有一张坦率的脸,蓬鬆的棕色头髮被风吹乱,淡褐色眼睛明亮。左耳边一道细长旧疤向下延伸,下巴微微分叉,鼻樑歪斜。
“听你口音,”刘易问道,“像是风暴地人。怎会对河间地一座客栈歷史如此熟悉”
年轻骑士耸肩:“梅里巴德修士告诉我的,大人。那是不久前,我和布蕾妮小姐寻找珊莎史塔克小姐的路上。我们本打算投宿,结果撞上从明月山脉流窜下来打劫的山林氏族。那些野人”他脸上露出后怕,“要不是梅里巴德修士展现光明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