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因为客栈就在前方。
桑鐸猛夹马腹,高大灰马如离弦之箭蹄出,马蹄踏得泥土飞溅。另外八名骑兵(包括刘易和海尔爵士)几乎同时反应,勒紧又鬆开韁绳,战马嘶鸣著爆发出全速。九匹战马如九道疾风,捲起烟尘,朝黑烟方向衝刺!
片刻功夫,一座被高大石墙环绕的三层建筑轮廓出现。
十字路口客栈此刻已经陷入战火。围墙外,约一百多名穿杂乱甲胃、举五八门旗帜的士兵围攻。两台简陋小型投石机轮番將燃烧沥青桶和石块拋向院內,一桶砸中屋顶,正是浓烟源头!
围墙上身影闪动,箭矢零星射下,明显被压制。
九个骑兵全力衝刺动静如闷雷滚动,惊动围攻敌人。指挥攻城的一名盔甲光鲜,骑栗色马的骑士立刻发现侧后方接近的小股骑兵。
他反应迅速,吼叫著挥舞长剑,分出约將近四十名持矛步兵,仓促组成歪扭矛阵,矛尖指向刘易他们衝来的路径。
桑鐸的心猛地一沉。老兵一眼看出这道临时矛林混乱但人多,长矛密密麻麻。
九个骑兵正面撞上去,凶多吉少!巨大惯性或能冲开前排,但后续的长矛依旧会刺穿人马!硬冲,身后兄弟能活几个
退念头一闪即逝。一旦退却,敌人有了防备,突袭解围再无可能。跑回盐场镇搬兵恐怕客栈已成灰!佩里长老和里面的兄弟“妈的!拼了!”桑鐸喉咙发出野兽低吼,牙关紧咬,非但不减速,反狠狠夹紧马腹催到极限!他伏低身体,眼睛死盯矛阵中骑马的指挥者,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身后骑兵怒吼跟隨,明知前方凶险,无人退缩!
双方距离急速拉近,矛尖寒光几乎刺眼,桑鐸看清步兵脸上恐惧混杂凶狠时“咻!”
一声尖锐破空厉啸从桑鐸身后响起!一道黑影撕裂空气,越过桑鐸头顶,带著致命精准,直射矛阵骑士!
骑士正挥剑呼喝,猝不及防。他甚至没格挡动作,箭矢“噗”地贯入他脖颈侧面!
鲜血射,骑士身体猛僵,眼中惊,长剑“当哪”落地,人像破麻袋栽下马背!
几乎同时!
一股温暖强大能量笼罩桑鐸和七名骑兵!一层淡淡的、近乎透明的金白色光膜凭空出现,將他们连同战马包裹在內!
光膜表面流转柔和坚韧的光晕。桑鐸感觉一股坚实力量隔绝外界,自己挥剑动作似乎受限,剑锋无法穿透光膜触及外界。
“战士们,衝锋!光明护佑!”刘易清朗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在桑鐸身后响起!
紧接著!
“咻!”又一支羽箭尖啸射出!目標矛阵中盔甲最精良、试图接替指挥的老兵。箭矢穿过人群缝隙,钉入老兵胸甲肩甲连接处!老兵惨叫,仰面摔倒。
指挥官暴毙、精锐倒下、敌人金光护体,三重叠加的恐惧让本就慌乱的矛阵瞬间大乱!土兵惊恐看著衝来骑兵身上的金白光晕,看著倒下的指挥官,士气崩溃。
“杀!”桑鐸的怒吼如受伤猛兽咆哮,充满绝境逢生的狂野!他不再顾忌光膜,全力灌注衝锋!九匹战马带著巨大动能,如九柄重锤,狼狠撞进动摇、漏洞百出的矛阵!
“砰!咔喀!啊——!”
沉闷撞击声、木桿断裂声、骨骼碎裂声、悽厉惨叫声爆发!桑鐸身下灰马撞飞正前方两名矛兵,马蹄踏过倒地的躯体。
桑鐸挥剑劈砍,剑锋被光膜阻挡,但衝击力將一名刺矛士兵砸得跟跑后退,口喷鲜血。其他骑兵紧隨,依靠战马衝击力,硬生生將矛阵撕裂、衝散、践踏得七零八落!
敌人长矛刺在光膜上,如同刺中坚韧滑溜的油革,纷纷弹开、滑开,无法刺入!这诡异防御让桑鐸一方骑兵彻底放开手脚,只管衝撞劈砸!
两次狂暴来回践踏衝锋后,金白光膜突兀消失。同时,刘易收起反曲弓掛回马鞍。他猛踢马腹,栗色战马骤然加速,越过桑鐸等人,朝围攻主阵地、因后方突变混乱的敌军核心衝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