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
他放下手,转向桑鐸,“总不能靠抢劫补给吧在做好准备之前,我不打算对西境动手。”
刘易停顿了一下,仔细打量著桑鐸的脸。那张脸经过光明法术的治疗已经不再狰狞,
但肌肉仍然僵硬如石刻。
“你想拿回你父亲的领地吗”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桑鐸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近似微笑的弧度,“拿回来做什么等著你把那座冒著死气的塔楼轰成碎渣”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算了,都快二十年没回去过了,那里从上到下,每一块砖头都是格雷果的臭味,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刘易点点头,手指轻轻摩挲著象徵七神的圣徽。“既然如此,你愿意帮我个忙吗”
桑鐸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僵硬的皮肤使这个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帮你什么”
作为军人,即使刘易命令他带一百人去进攻红堡,他也不会眨眼。但对方用商量的语气,说明这件事必定是他不擅长或不愿意做的。
“你是西境人,还曾经是泰温公爵亲自指派给瑟曦的护卫。”
刘易解释道,“说实话,我手下几乎没有熟悉西境的人,特別是像你这样了解当地情况的人。我希望你能作为使者前往凯岩城,安抚西境守护达冯兰尼斯特爵士。”
刘易继续策马向前,马蹄踩在枯黄的草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告诉他,剿灭佛雷家族是金色黎明作为教会武装的义务,也得到了河间地守护培提尔公爵的同意。西境与河间地的血债,隨著泰温公爵、罗柏史塔克和那些参与屠杀的將领们的死亡,应该翻篇了。神眼联盟愿意与西境和平相处並开放贸易一只要他们不主动挑衅,我们也不会进军西境。”
“你真的不打算继续西进”桑鐸的怀疑写在那张冷冽的脸上,“那些神神叨叨的光明修士整天说,你的理想是让太阳照耀之处都享有光明庇护。”
“不衝突,”刘易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迟早的事。但我的老家有句谚语:心急喝不了热汤。凛冬將至,无论是西境人还是河间人,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先熬过这个冬天。”
他抬头望著路边大树飘落的枯叶,忧心忡忡地补充道:“这会是个难熬的冬天。”
维斯特洛的长冬是一种特殊的气候现象。与每年定期来临的冬季不同,长冬来临的时间不定,持续时间也不定。短则一两年,长则数年。
当伊耿征服后的第二百七十三年出现连续三年的寒冬时,就被公认为是一个严酷的冬天。
而歷史上最著名的长冬被称为“长夜”一那是八千年前英雄纪元时期,持续了一代人的寒冬,带给世界无尽的黑暗与恐惧。
如果异鬼决定南侵,这个冬天无疑是最佳时机。刘易不得不为这个令人担忧的前景做准备。
“你让我当使者”桑鐸拍拍胯下战马的脖子,“就算是陌客都比我更会说话。”
“使者不一定非要能言善辩,”刘易说,“只需要准確传达我的意思。如果是求婚,
我会派戴恩贝內特去。但传递这样的消息,你更合適。”
贝內特家族是神眼联盟最早的七个加盟领主之一,戴恩作为家族继承人地位超然。
他不像迪安勃乐斯和卡尔洛施密特那样善於军事,也不像马林夏普和查尔科斯塔那样精於经营,反而对声色犬马之事颇为在行。
正如刘易常说,就连擦屁股的草纸(工坊区已经能用製造书写纸的下脚料来製作草纸,销量极好)都有其用处,何况是这样一个人物。
於是戴恩被任命为神眼联盟的內务部长官,负责管理那些自愿或被迫迁往圣莫尔斯修道院的前领主们。
桑鐸明白了刘易的用意。这趟西境之行並非求和,而是战爭威胁,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这样看来,他確实是最合適的人选一只要西境人看到他这张被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