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防线。
培提尔得到奔流城后,將直面西境的军事威胁,但反过来说,在和平时期,这里也是与西境开展贸易的最佳位置。
从奔流城到赫伦堡,红叉河在与蓝叉河、绿叉河匯合成三叉戟河的这段河道,水流平缓且河面宽阔,十分適合发展河运。
以培提尔贝里席的手腕,奔流城完全可以凭藉与西境的边境贸易成为一个富裕的城市。
而刘易派五百士兵驻守奔流城这件事,既能为培提尔提供安全保障,又能作为他的投名状换取刘易的信任,避免未来双方合作產生间隙,可谓一举两得。
伦纳尔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我总觉得培提尔贝里席这么轻易地將赫伦堡让给你,没安好心。这可是七国最大的城堡,他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算计。”
刘易轻笑一声,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无所谓。他是个享誉七国的阴谋家,这不假。但阴谋之所以是阴谋,就是因为它见不得光。只要金色黎明保持现在这样积极向上的状態,培提尔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无从下手。反过来,如果有一天金色黎明的理想被欲望腐蚀,变得腐败墮落,那么就算没有小指头,也会有人来推翻它的统治。而这样的金色黎明,被人推翻了我也不会觉得可惜,只会拍手称快。”
伦纳尔苦笑著摇头,“你想得倒是通透。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百姓岂不是要再受一遍苦战爭和动盪最终受苦的还是平民。”
他的眼中流露出忧虑之色。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刘易耸耸肩,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总不能让我们把几代人的苦都受了,让他们只享福吧只懂得享福的孩子无法成长为栋樑,反而会变成无用的巨婴。”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深沉,“而且,真正的和平不是靠逃避困难就能获得的,而是要通过面对和克服困难来实现。”
“好吧,”伦纳尔无奈地点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身体微微前倾,“我昨天来的时候,看见詹德利在城堡里和一位漂亮的小姐散步—那是谁詹德利谈恋爱了那姑娘看著颇有贵族气质,不像普通百姓家的女儿。”
“那是—”刘易稍作沉吟,手指转动著桌上的餐刀。如果连伦纳尔都不能信任,这世上还有几个人值得信任他决定如实相告,“她现在对外名叫阿莲石东,说是培提尔贝里席的私生女,但实际上是艾德史塔克公爵的长女,珊莎史塔克。”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儘管房间里没有外人。
“珊莎史塔克”伦纳尔的眉头紧锁,手中的木杯微微一顿,“我听说她在紫色婚礼后就失踪了。怎么会在你这里这要是让君临那边知道,可是个大麻烦。”
“紫色婚礼后,她一直被培提尔带在身边。小指头似乎一直把她当作一张王牌握在手里,不过现在应该是还给她母亲了,毕竟小指头和石心夫人已经见过面了。”刘易解释道,目光扫过房门,確认没有人在外偷听。
“培提尔占领奔流城,凯特琳夫人知情吗她难道不会有意见毕竟那是她家族的祖传城堡。”
伦纳尔追问道。
“那是培提尔自己带人攻占的,而且是从艾蒙佛雷手上夺回来的,以赫伦堡公爵、
河间地守护的名义。跟我们有什么关係所以就算她有意见,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培提尔贝里席骗开奔流城门后,第一时间派出使者通报了刘易,並得到了他的凉解和支持。
更是在刘易攻破滦河城后,立即將艾蒙佛雷、吉娜兰尼斯特及他们的孙子和贴身僕人送往西境,非常乾净利落。
“嗯,”伦纳尔点点头,表情稍缓,“確实如此。不过我还是觉得与培提尔打交道要小心为上,那个人太善於利用別人了。”
与此同时,珊莎已经再次来到了赫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