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修復的高塔直插云霄,城墙厚实得令人难以置信。
金色黎明的士兵们军容严整,装备精良,他们的盔甲在阴沉天色下依然闪著寒光。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不起眼的佣兵团长,居然能成长现如今的样子。”马柯不禁感嘆道。
他回忆起几年前与刘易並肩作战的情景,那时他们一起袭击西境的补给车队,刘易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佣兵队长。
“是呀,”两次败在刘易手下的卡列尔声音低沉,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著一道已经癒合的伤疤,“谁说不是呢—”他的目光变得深远,似乎回忆起与刘易交锋的惨痛经歷。
那些战斗不仅改变了他对战爭的认知,也动摇了他对诸神信仰的理解。
而此时,正站在焚王塔的城主房间里,透过窗户看著楼下这一幕的刘易,认出了那个曾经与自己並肩作战,抢夺西境人补给车队的青年骑士。
“看来克莱蒙特伯爵,还是不想跟我们走得太近。”刘易平静地说,手掌撑在冰冷的石制窗台上。
他身著一件简单的深色外套,与周围华丽的房间形成对比,唯有腰间掛著的碧空之歌彰显著他的身份。
侍立一旁的凯文向前一步:“不重要,老师。等我们的光明修士进驻他们的圣堂,他们不想走近也得走近。”他的声音中带著年轻人特有的自信,“除非他们想像佛雷家族一样。”
“不能一味施压,总要给一点甜头。否则等好了疮疤忘了疼,他们又得搞出一些么蛾子出来。”
刘易转过身子,坐回到厚重的城主椅子上,手指交叉放在雕的桌面上。“你跟卡尔洛谈得怎么样”
凯文摇摇头,脸上微微露出挫败的表情。“他不愿意退出军职,去担任参议院的议长。”
刘易皱起眉头,手指敲击桌面。
“为什么呢在我们未来的规划里,参议院议长,將成为河间地所有贵族的领袖。难道不比他现在只是一个高级军官强么”
“他说如果是眾议院还好,但是如果是参议院”凯文耸耸肩,语气中带著不解,“寧愿退回去当一个大队队长,也不愿意成为一个萝卜图章。”他停顿一下,补充道:“我觉得他知道得太多了。”
参议院和眾议院,是刘易即將成立的两个机构。
前者由河间地直属於河间地守护的二级贵族们构成,而后者则根据人口比例由商人,农民和工匠们构成。
前者有提出政策的权利,而后者才是未来河间地的最高权力机构,立法和大政策略將由眾议院决定。
不过烈日行者们还有一个自己的常务委员会,而这个委员会,则是由觉醒了光明之力的烈日行者们选出来的代表构成。
这个结构复杂而精妙,旨在平衡各方势力,同时確保光明之道的传播和落实。
“他的理解有问题”刘易缓缓摇头,目光变得深邃,“虽然参议院本身是橡皮图章,但是作为教会在参议院的代表,可不是萝卜图章——.”
他嘆了口气,手指划过桌面上摊开的地图,“算了,晚一点我找个时间亲自跟他说。”
“老师,你给那些贵族的权力是不是太多了。他们不应该是我们消灭的对象么”凯文的语气有些许不满,“我看泰温公爵在杀河间地贵族的时候,就像杀鸡仔一样,他们还不是无能为力”
“所以兰尼斯特现在失势了,不是么”刘易的手指停顿在桌面上,目光变得严厉,“恐惧的確能让人臣服,但是也会留下憎恨。而让人恐惧是一门天赋,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轻易学会的。”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疲惫,“而且,烈日行者的信仰註定我们不可能拿恐惧作为武器。在七国,封建制度根深蒂固,要彻底剷除,需要一个长久的过程。这个过程中,能儘量少流血,就少流血。人的头颅不是地里的南瓜,砍了之后,可不能再长出来。”
“那也不用专门成立参议院这样的机构吧,”凯文爭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