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未成年的孩童,他们不会被立刻处决,而是被戴上较轻的,成为女王的隨军僕役。
他们需要劳作,用汗水和服务来偿还他们长辈所犯下的“罪行”。
对於这些曾经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孩子们而言,这无疑是从云端坠入泥沼。
然而,比起在阿斯塔波那场由“屠夫国王”克莱昂掀起的、毫无秩序的混乱屠杀中死去的善主们,他们的命运似乎又多了一丝微弱的希望。至少在女王的羽翼(或者说,铁腕)之下,他们虽然失去了自由和优渥的生活,但性命得以保全。
“当然,按照旧例处置。”
丹妮莉丝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的波澜。她只是微微頜首,仿佛在確认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的目光隨即转向一旁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从那些金字塔的地窖和密室里,我们挖出了多少金子”
提利昂兰尼斯特向前挪了一小步。他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略显陈旧的本地服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但这显然是徒劳。
他双手一摊,脸上露出一个混合著无奈和惯有的讥消表情,“恐怕要让您失望了,陛下。收穫相当有限。和我们在弥林遇到的情况类似,这里的贤主』们更喜欢將財富投入到『经营』之中一一购买更多的奴隶,建造更大的农场和矿坑。再加上,为了组建那支试图对抗您的联军,他们几乎掏空了家底,用来招募佣兵、贿赂盟友。剩下的黄金和珠宝,经过清点,大约——.只够支撑您的军队三年之需。”
“三年”丹妮莉丝紫色的眼眸骤然锐利起来,身体微微前倾。一股真实的怒火在她眼中跳跃,但很快又被压制下去,转化为一种冰冷的遗憾。
“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我第一次攻陷这座城市时,心慈手软,只带走了他们的军队,却留下了他们赖以作恶的根基。”
“诚然,陛下。”提利昂接口道,他的语气变得稍微正式了一些,“这是一个值得所有征服者铭记的教训。不要让財富留在你的敌人手中,它们只会变成滋养反叛的温床,成为他们日后对抗你的底气。”
丹妮莉丝深深地点了点头,將这个教训刻入心底。
她的目光越过提利昂,落在后面那两个穿著各异、气质也截然不同的佣兵团长身上。
“苏尔特尔艾利奥特大人,”她首先看向槛衣亲王。这位风吹团的首领穿著一件色彩斑驳、由无数华丽布料拼接而成的破旧外套,这是他“槛衣”之名的来源。
他的脸上带著歷经风霜的沧桑和一种玩世不恭的狡,但眼神深处,却隱藏著对財富与权力的渴望。
“本普棱团长。”她又看向次子团的指挥官。普棱的装扮更接近维斯特洛的骑士,皮甲外罩著带有次子团徽章的披风,面容粗獷,眉宇间掛著佣兵特有的警惕。
“这座城市,在我离开之后,就將交由你们组成的议会管理。”丹妮莉丝宣布,这是早在弥林城下就已达成的协议,作为风吹团和次子团临阵倒戈的奖赏。“你们做好准备接手这座城市了么”
“当然,我的女王。”槛衣亲王抢先答道,他微微躬身,动作带著几分夸张的礼节。
对於他这样一个浪跡天涯多年的佣兵头子来说,夺回故乡潘托斯或许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但能实实在在拥有一座像渊凯这样的城市,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这意味著一个稳固的基地,一个源源不断的补给来源,以及身份的根本转变一一从流浪的剑客到一方诸侯。
“我们隨时准备为您统治此地。”本普棱的声音则显得更为沉稳,但也透著一丝忧虑,“但是,陛下,请恕我直言。即便集合我次子团的五百弟兄和槛衣亲王魔下的两千战土,要有效防御如此规模的城市,兵力依然捉襟见肘。我恳请您的大军能在此多驻扎一段时日,以震周边城邦,让他们不敢轻易凯此地。”
奴隶湾的主要城邦仅有三座:弥林已交由斯卡拉茨莫坎塔克掌管,阿斯塔波则由一路跟隨女王从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