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他掂了掂手中的短斧,“长城上最大的几只乌鸦之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觉得在长城上杀的自由民不够多,想再过来杀几个玩玩么”
他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班杨的面容如同身后的冰雪般冷硬。“如果你们对於之前的战斗还有怨气,那就想想是谁先动的手。”
他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可能爆发的爭吵,“但我不是来跟你们爭吵的。你们这伙人的头领是谁带我去见他,我要和他谈一谈。”
“谈什么”短斧战士追问,眼神中的怀疑並未减少分毫。
“你们不是想要进入长城么”班杨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一小群衣衫槛楼的野人,“我来跟他谈谈怎么才能让你们活著过去。”
“你会让我们过去城墙”大个子迪米特里一下子暴怒起来,他握紧长矛,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如果你们愿意,就不会杀掉我们那么多人,你这个虚偽婊子养的——””
班杨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冰碎裂:“你再多说一句,我会在同意你们这帮人进入长城的条件里加上你的人头。”
他的目光如鹰集般锁定迪米特里,“希望你的伙伴们把你的性命看得比他们自己的性命还重。”
迪米特里的脸颊因愤怒而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但他死死咬住嘴唇,终究是闭上了嘴。他恶狼狠地瞪著班杨,胸口剧烈起伏。
短斧战士见状,严肃地点点头。“乌鸦,我会为你通报,”他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不是因为我信任你,只是因为我没有权力决定这件事。”
他转过头,对那个拿著长矛的红髮女孩说道,“耶哥蕊特,你去告诉首领,有一头大乌鸦要见他,让他决定应该怎么办。”
耶哥蕊特深深地看了班杨一眼,那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戒备,隨后她转身,敏捷地踏著积雪向营地方向跑去,红髮在风中飘扬。
在等待的时间里,班杨史塔克带著他的同伴们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岩壁。他利落地为坐骑披上了厚毛毯,又从行囊中取出火绒和乾柴,熟练地升起一小堆篝火。
五个穿著黑衣的守夜人围坐在火堆旁,伸出手在火焰上方取暖,黑色的斗篷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
“班杨大人,你说他们会对我们动手么”一个脸庞尚显稚嫩的年轻人问道,他的声音有些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摩看剑柄。
班杨往火堆里添了根树枝,火星啪作响。“不会。”他回答得十分肯定,“在三个月前那场大败之后,还能组织起这么大一个营地的,绝不会是只用肌肉思考问题的莽夫。”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野人营地的方向,声音低沉了几分,“如果真的是,就算我们倒霉吧。”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低声喏喏道:“这也太倒霉了——到时候命都没了。”
“也许那个拿著长矛的女孩会留你一条性命,让你给他生娃做饭照顾山羊,就像一个贤惠的女人该做的一样。”旁边一个瘦削的大鬍子笑道,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才不会给野人照顾山羊,”年轻人嘟著,脸上泛起红晕,“谁不知道他们每天都要操山羊....
接著,话题开始飘向奇怪的方向,其他几人加入进来,说著粗俗的笑话,声音在空旷的雪原上显得格外响亮。
班杨並没有阻止。他沉默地坐在火堆旁,手指抚过剑柄上的皮革缠绕。
他知道,这是老练战士缓解紧张的方式,笑声能驱散死亡临近的阴影。
然而,他並没有加入其中,他的眉头微,目光深沉,默默思考著即將到来的会面,以及各种可能的应对之策。寒风依旧呼啸,捲起雪粒打在他们的黑衣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火焰在寒风中摇曳,將围坐眾人的影子投射在身后粗的岩壁上,如同起舞的幽魂。
班杨史塔克沉默地注视著跳动的火苗,思绪却已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