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爆裂声。
十门火炮再次喷吐出致命的火舌,霰弹在空中散开,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覆盖了城门洞口及其前方狭小的区域。
冲在最前面的重甲士兵首当其衝,他们精良的板甲在如此近的距离也无法完全抵挡这些高速飞行的碎屑。
甲冑被洞穿,面甲被撕裂,鲜血和碎肉瞬间泼洒在洁白的雪地上,染出大片大片的猩红。
惨叫声取代了衝锋的吶喊,原本严整的阵型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如同被巨锤砸碎的冰块。
一轮齐射之后,城门洞內几乎再无站立的身影。只剩下满地翻滚哀嚎的伤兵,破碎的盾牌,折断的武器,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够了。
刘易看著这片惨状,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很清楚,能在城门破后,依旧响应拉姆斯波顿命令发起反衝锋的战士,无疑都是他的核心死忠,是他恐怖统治最坚定的执行者。
他们的覆灭,意味著临冬城內,拉姆斯波顿再也无法找到可以有效贯彻他个人意志的军事力量。城內的其他贵族和士兵,要么早已心怀异志,要么已被恐惧压垮。
“陛下,”刘易转向史坦尼斯,微笑道,“现在可以派兵进城,进行清剿了。”
史坦尼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白色的水汽在他坚毅的面容前散开。
他那张几乎从未显露过笑容的严肃脸上,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满足的光芒。
他“鏘”地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那剑身映照著雪光与火光,高高举起。
“为了维斯特洛的律法!”他的声音洪亮而冰冷,穿透了整个战场,“进攻i
“”
早已严阵以待的士兵们,高举著绣有拜拉席恩家族宝冠雄鹿与烈日红心旗,如同决堤的洪水,发出震天的吶喊,沿著被火炮清理出的通道,鱼贯涌入临冬城內。
接下来的战斗,果然如刘易所预料的那样,变成了一场清扫。
波顿家族的统治本就建立在恐怖与背叛之上,根基浅薄,不得人心。
临冬城內残余的贵族们,除了佛雷家族的余部—一他们因共同策划了背信弃义的血色婚礼,与波顿家族捆绑得太深,深知投降亦无活路,因此只能据守在一些石塔和厅堂內誓死抵抗一之外,其他诸如赛文、菲林特等家族的成员,见大势已去,便纷纷带领自己的族人放下武器,打开驻地的大门,宣布向史坦尼斯国王投降。
当史坦尼斯和刘易並轡缓缓穿过那破碎的城门,踏入临冬城的庭院时,激烈的战斗已然平息,只剩下城堡深处某些角落还传来零星的兵器交击声和垂死的吶喊,如同乐章终结后残余的几个不和谐音符。
庭院中,皑皑白雪被无数脚印践踏得泥泞不堪,与凝固的暗红血跡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污秽的泥沼。
投降的北境士兵们垂头丧气地跪在冰冷的雪泥地里,武器堆放在他们身前,如同收割后綑扎的麦束。
他们穿著各式各样的鎧甲和皮袄,代表著不同的家族,此刻却统一地保持著沉默,等待著胜利者的发落。
史坦尼斯勒住战马,冰冷的视线扫过这些跪伏的身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冷哼。
“变色龙。”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痛恨背叛,也轻蔑於这种见风使舵的生存智慧。
刘易驱动坐骑,与史坦尼斯並行,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他们也是为情势所迫,陛下。在刀剑与生存之间,並非所有人都有选择的余地。您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史坦尼斯几乎没有思考,“有罪者,將得到符合律法的公正审判与惩罚。至於其他人————”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那些惴惴不安的俘虏,“全部编入我的军队。让他们拿起武器,为自己的土地而战,用鲜血洗刷曾经的怯懦。”
刘易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