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未稳,部署未周,我军集中所有精锐,择其薄弱之处,猛冲出去!或可向南突围,同长沙的张抚台、江知府他们取得联系,偏山水营一丢,岳州大营目下已是死地,不宜坐困死守。
臣若(邓绍良之字),你立刻派遣最精干的斥候,多路出动,详细探查岳州大营周边,尤其是南面长沙方向所有彭逆陆营的布防情况!何处兵力薄弱,何处可有隙可乘,本提要在一日之内知晓!”
“卑职遵命!”邓绍良,立刻领命,急匆匆出帐安排侦察事宜。
邓绍良走后,向荣环视诸将,最终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参将张国梁身上。
方才一时心急,向荣差点把张国梁给忘了。
张国梁麾下千把号人的捷营,是除了他的嫡系楚军、镇筸兵之外,唯一一支堪用的队伍。
张国梁天地会出身、自从在浔州府被浔州府知府刘继祖招抚后因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已经擢升到了参将。
向荣看了张国梁一眼,张国梁虽然有几分能耐,不过向荣一直倾向于重用邓绍良那等履历干净的良家子弟。
对于这个天地会会匪出身,先投刘继祖,再抛弃旧主投他的张国梁始终怀有一丝丝复杂的戒心。
“张参将,你有何看法突围之举,你以为如何”
心神恍惚的张国梁犹如梦中惊醒,立刻抱拳回复道:“向军门高见!突围确是眼下唯一生路。卑职定当整顿所部,听从军门号令,拼死为向军门杀出一条血路!”
张国梁这番话说得漂亮,眼神却闪烁不定。
“择些精干的斥候,襄助臣若探查大营周遭的短毛匪情况。”
向荣此刻心乱如麻,也未深究张国梁的心不在焉,挥挥手让张国梁也下去点些精干的斥候查探敌营情况。
张国梁退出帅帐,帐外的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
驰马回到捷营的营区,张国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已无半分方才的恭顺。
唯一生路怕是死路吧。
张国梁心底不由得长吁短叹。
彭刚是何等狡诈,如今定是已经设好了口袋,就等他们去钻!岂会留下明显的破绽率领大军陆路突围只怕是向荣的一厢情愿,自投罗网罢了,只会死得更快。
张国梁回想起自己当年在天地会时流窜各地的经历,那种对危险近乎本能的嗅觉再次苏醒。
要是对阵的是长毛,向荣、邓绍良他们半年多来耗费心血编练的镇筸兵杂之以久经战阵的楚军老兵,或可一战。
可他们要面对的是短毛,岳州大营如今士气低迷,实在难有胜算。
他可不想带着捷营跟着向荣陪葬。
思及于此,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张国梁下马回到自己的军帐内,屏退左右,只留下十几名绝对可靠的心腹。
这十几人都是他从两广带来的老兄弟,信得过。
“大哥,情况不妙”
张国梁的心腹爱将冯子材见张国梁的脸色不对,压低声音问道。
张国梁的这些老兄弟,在公开场合以官衔相称,私下里则喜欢以兄弟相呼。
捷营驻地虽然远离洞庭湖,冯子材未能亲眼目睹偏山水营一战,可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
眼下短毛军正着手包围岳州大营,冯子材等捷营军官亦对岳州大营的未来深感忧虑。
平心而论,湖南绿营经过整肃取得了一些成效,李德麟也不是孬种怂货,洞庭协水营放眼大清内河水营,都算得上是能战水营。
败得如此之快,一个时辰就把偏山水营丢了个干净,不是洞庭协太弱,而是短毛太强。
帐内的这些人都是张国梁能信得过的老兄弟,张国梁也不隐瞒,开诚向告:“向军门他们要组织大军向南边的长沙突围。”
“往南边长沙方向突围”冯子材闻言眉头紧锁。
“向军门这是病急乱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