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落下,在布面甲上滋滋作响。
“排长!”冯子材
“我无碍!”冯子材取下口中的雁翅刀,怒吼一声,猛地跃上城头。
城头上三四名清军立刻围了上来。
冯子材毫无惧色,雁翅刀舞得虎虎生风。
刀光闪处,血花飞溅,转眼间就有一名清军被他砍翻地。
“杀!”冯子材如同猛虎入羊群,带着陆续登城的几名士卒杀散周围的清军,以接应后续的攻城部队登城。
越来越多的北殿士兵顺着长梯登上城头,冯子材率领他们不断扩大突破口。
“向前推进!夺取城门楼!”冯子材浑身浴血,却越战越勇。
他手中的雁翅刀已经砍出了数个缺口,但挥刀的速度丝毫不减。
襄阳镇总兵邵鹤龄听闻已有短毛军登上了襄阳外城的北墙,急忙带着他信得过的百余亲兵剪发辫。
“想活命的都随本戎把辫子剪喽!接应天军圣兵入城!”
不知不觉间,邵鹤龄自己都没意识到改了称呼。
前几日还被他蔑称为短毛发逆的北殿大军,如今丝滑地成了天军圣兵。
这百余亲兵是邵鹤龄极为信任的贴身心腹,听说剪辫子能活命,没有过多的犹豫,立马剪了辫子,戴上盔帽,随邵鹤龄急匆匆地朝外城北墙赶去。
半途中,邵鹤龄撞见了一个团练头目。
那团练头目起初见邵鹤龄带兵来援还很高兴,觉得邵鹤龄很义气,可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指着邵鹤龄空荡荡的后背问道:“邵总戎你辫子呢”
“老子剪辫投诚啦!”邵鹤龄不等这名团练头目反应过来,便一刀结果了他。
团练头目一死,周遭的数十名团练不敢阻拦邵鹤龄及其身边百余名杀气腾腾的亲兵,立时作鸟兽散。
不多时,邵鹤龄便杀至震华门城楼附近。
走近震华门城楼,邵鹤龄见一伙穿着清军布面甲,盔帽上包着红头巾的人正在追着震华门城楼的清军兵丁团练厮杀倍感诧异。
暗自寻思道:难不成襄阳城内还有人比我投诚的还快
可很快邵鹤龄就反应了过来,这些人穿着清军布面甲,盔帽上包着红头巾的人应当是着甲攻城的天军圣兵。
襄阳城内的清军兵勇什么尿性他这个襄阳镇总兵再清楚不过,绝没有这么能打,近身肉搏这么勇的清军兵丁团练。
邵鹤龄见一群兵勇正在一名千总的组织指挥下,正欲以鸟铳和小劈山炮朝北殿将士射击,二话不说,举刀加入战场,连砍带捅,杀散了这群清军鸟铳手和劈山炮手。
冯子材见城楼上的清军自己打了起来也很惊讶,正欲上前继续掩杀,却见邵鹤龄立马摘掉了头头盔:“我是襄阳镇总兵邵鹤龄啊!我投诚啦!自己人!自己人!”
邵鹤龄一摘头盔,邵鹤龄身边的亲兵也纷纷摘下了自己的盔帽,露出已经剪掉的辫子。
冯子材和一名已经登城的连长将信将疑,不敢大意。
只点名留下了邵鹤龄和邵鹤龄身边几个军官模样的清军,让他们带路攻占内城,至于剩下的亲兵,则缴了械,就地看押。
邵鹤龄也很知趣,勒令亲兵想活命就老老实实配合。
攻占震华门城楼,后续的进攻部队源源不断地登墙入城。
襄阳城外城面积很小,仅占襄阳城东北隅一角,北殿大军很快占领了襄阳城外城。
获悉短毛大军已攻入外城,罗绕典连忙带领全部还能调动的部队对外城进行反扑,试图夺回襄阳外城。
襄阳城清军营勇在守城之时尚且不是北殿大军的对手,想要从北殿大军手里夺回已经丢失的外城无疑是痴心妄想。
进入外城的北殿部队很快击退了清军营勇的反扑,在外城站稳了脚跟。
狼狈不堪的罗绕典带着从外城的反扑中败退下来残兵回到府邸,准备再组织兵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