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羊绒围巾,而是自然地握住了她拿着围巾的手腕。
他的手心很热很宽厚,那份突如其来的、温热的包裹感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窜上刘师师纤细的手腕,沿着手臂的脉络蔓延,一路烧灼到她心尖。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触碰到他略带薄茧的手指皮肤,又像被烫到般迅速松开。围巾的一端无声地垂落。
“谢…谢谢你能来,”刘师师开口,声音有些发紧,努力想找回平日闲聊的自然,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骆凝她…真的很不容易,希望以后,多麻烦你了。”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
江浔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那目光平静无波,却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他笑了笑,那笑意只短暂地停留在他好看的唇角,并未真正触及眼底深处那片幽深。“师师姐对她很好,也很难得。”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动作从容地将那条细腻的羊绒围巾一圈一圈绕在自己颈间,慢条斯理的动作带着一种优雅的压迫感。
“放心。答应的事,我会做到。”他的承诺向来简洁而有力。
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隔绝了门外走廊的灯光,也带走了他身上那股强势又令人莫名心安的暖意。
刘师师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站了足足一分钟。手腕上被他握过的地方,肌肤似乎还残留着那滚烫的温度和力度,清晰得如同烙印。
她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指间似乎还有那条羊毛围巾柔软滑腻的触感。
客厅里电视还在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嘈杂的声音衬得骆凝那边越发安静。
她闭上眼,轻轻吁了口气,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脏,跳得依然有些快。
城市的霓虹灯被雪晕染开一片朦胧的光雾。
江浔在打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宋梓妍的电话。
“快回来了吗”
仅仅是听到她声音的瞬间,江浔紧抿的唇角便不自觉地放松、上扬。
之前与骆凝、刘师师相处的复杂心绪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
“怎么,我的辅导员学姐想我了吗”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得更柔,带着一丝明显的笑意,连车窗外呼啸的寒风听起来都柔软了。
“才没有呢,”宋梓妍的声音透着一丝软糯的睡意,还有被电话惊醒特有的、小小的慵懒,“我在…嗯,在看书。”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姿势,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从听筒传过来,“你那边……还好吗骆凝小姐的事情解决了”
“暂时告一段落。”江浔避重就轻,不想让自己的烦心事过多干扰她此刻的安宁。
“亲爱的,是不是没有老公陪着睡不着”他将话题轻巧地带开,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染上了一抹别有意味的磁性。
江浔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模样:大概正抱着枕头窝在床头,暖黄的台灯光勾勒着她柔美的侧脸,长发铺散在肩头,脸颊因为他这句直白的话悄悄染上红晕,眼底闪过羞涩又甜蜜的光。
“去你的。”声音果然比刚才更软了几分,带着娇嗔。片刻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轻快起来:
“对了,晚上炖了点热热的党参鸡汤,给你留了一大碗在锅里温着。还有,上次你说想吃那家店的流心奶黄包,我回来时绕路去给你买了两个,也温着呢。外面冷,回来垫垫胃。”
不是命令,不是询问,而是带着一种理所当然又满含温柔的笃定——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从外面回来会冷,所以我给你准备了暖胃的食物。
这份体贴的默契如同一股暖流,悄无声息地淌过江浔的心房,迅速充盈扩散。
骆凝债务的沉重、刘师师含羞的复杂,都在宋梓妍这柔声细语的安排中被一点点冲淡,沉入心底最深的角落。
冰冷的车厢内,仿佛有和煦的阳光透窗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