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女子娇美恬静的面容上,带著几分暖意。
身侧的男子模样亦是清俊,修长的手指虚虚地搭在女子的腰间,远远望去,似是將女子环住一般。
云姣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许是刚醒的缘由,眸中尚且带了几分迷茫。
忽地,云姣双眸睁大,发觉自己此时竟然躺在齐佑璋的怀里,还枕著对方的胳膊。
她连忙起身,不料这番动作惊醒了睡梦中的男子。
齐佑璋迷迷糊糊的,手臂一揽,便將欲离开的女子拦了回来,“姣姣,再睡会儿。”
说著动作还不老实,將自己靠在女子的肩上,是一个极为亲密的距离。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云姣只觉耳畔痒酥酥的,虽说他们两人也曾这般依偎著,可那时她以为他是她的夫君,自然没什么。
如今云姣恢復记忆了,心里觉得格外不自在,如何还肯和对方靠在一起她忍不住推了推对方,“已经辰时了,皇上不需要上朝的吗”
女子一声冷淡的“皇上”让齐佑璋动作一僵。
“大婚休沐三日。”他开口解释,隨后闷声道,“姣姣,別唤我皇上好不好……”
云姣正兀自跟男子的手较劲,到底是没挣开,闻言气恼,回应道,“是,陛下。”
齐佑璋一噎,不过转念一想,又高兴起来,姣姣在和自己生气,闹脾气总比不理自己强。
“敢问陛下我怎么会在这里”云姣皱眉,她昨天明明已经將两人之间隔开了,怎么一早醒来会躺在对方的怀里
而用来隔断的被衾,此时早已经被挤到榻尾去了。
想到这里,昨夜的场景不由得浮现在脑海中。云姣心中暗恼,莫不是昨夜喝的果酒醉昏了头,自己怎么能,怎么能看他入了神连话都未曾说出口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对上女子怀疑的目光,齐佑璋无辜地开口,“姣姣你比我先醒的。”
他没敢说是她主动凑过来的,这显得太假了。
当然事实上也確实是他昨夜趁著姣姣睡著后將隔被丟开,然后把人抱在怀里的。
云姣抿著唇,不想再和他爭论这些,缓了缓神,开口便是昨夜未尽之言,“我都想起来了。”
“陛下何故这般欺骗我一个女子呢”
“我有夫君,有孩子,为什么……”云姣说著,便忍不住自己伤心起来,声音也带出了几分哽咽,“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此时云姣心情很复杂,说来奇怪,按照她以前的性子,若是遇到这般情况,怕是要一根白綾悬樑了。
但此时的她並没有这种想法,她只是觉得无措,觉得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身为一名女子,面对这样的场景应该怎么去做
心里过不去伤害自己她不想,按照以前那般和对方相处她也做不到。
离开这里可她皇后这个身份,已经举行祭天典礼昭告天下了,齐佑璋会让她离开么
“姣姣!”齐佑璋急切地解释,“我们相见时,我不知道你有夫……有孩子的。”
他並不想喊出不是称呼自己为“夫君”的那两个字,口中含糊地略过去了。
云姣反问,“那后来呢苏州那日,我明明都看见周宴之了,为什么还骗我还说什么……怕他骗我这样的胡话。”
这件事情说到底没有什么辩驳的,齐佑璋心中明白,他就是理亏。
他想和姣姣分开吗当然不想!他和姣姣已经是夫妻了,名正言顺的那种。
齐佑璋眸中晦暗不明,所以他现下要做的,就是让姣姣可怜可怜自己,唤起她心中那不知还余几分的情意。
“可是姣姣,那时我已喜欢上你了……”男子声音微哑,“我一点也不想让你看见他!”
眼见男子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一脸理直气壮。
气得云姣说不出话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