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的腐蚀煞气!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饿狼,又像是精准制导的导弹,这股霸道的药力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地撞向了那些如同黑色淤泥般附着在经脉壁上的阴煞之气!
“呃啊——!”墨玄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吼!他感觉自己的经脉在这一刻变成了惨烈的战场!一边是黑寡妇那如同极地风暴般霸道冰寒的药力洪流,带着摧毁一切的威势;另一边是如同附骨之疽、阴险顽固的腐蚀煞气,如同盘踞在经脉中的毒蛇,疯狂地抵抗、撕咬着入侵者!
两股性质截然相反却又同样凶悍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地冲撞、撕扯、湮灭!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经脉里疯狂穿刺搅动!又像是被丢进了冰火两重天的炼狱,一边是极致的冰寒冻结灵魂,一边是阴煞腐蚀带来的灼烧般的痛苦!墨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发紫,豆大的冷汗(瞬间凝结成冰珠)从额头、鬓角滚滚而下,他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关紧咬,牙龈都渗出了血丝!船舱的地板上,以他为中心,肉眼可见地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并且迅速向四周蔓延!
疤脸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见过受伤的,见过中毒的,但没见过吃药吃成这样的!墨玄此刻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被丢进了极地冰窟里冻了三天三夜,又像是被某种邪术反噬!他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上前触碰,生怕自己也沾上那诡异的寒气:“我滴个乖乖……这药劲儿也太猛了吧?!小子!你撑住啊!别真挂了!老鬼!老瘸子!你们快来看看啊!”
剧烈的痛苦如同海啸般一波强过一波,冲击着墨玄的意志极限。他感觉自己像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撕成碎片!他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疯狂地运转起《烬骸吞天功》,试图引导这股狂暴的药力洪流,将其纳入功法的运行轨迹,而不是任由它在体内肆虐破坏。同时,他左臂覆盖的烬骸臂铠似乎也感应到了宿主濒临崩溃的危机,核心那枚暗红宝石猛地亮起刺目的光芒!臂铠表面流淌的暗金符文如同活过来般加速流转!核心深处那个新生的‘血巢’剧烈搏动起来,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温和、带着强大生命力的能量如同汩汩暖流,缓缓流淌而出,迅速护住他的心脉和主要经络,并开始修复那被狂暴力量冲击得千疮百孔、布满细微裂痕的经脉!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剧痛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对墨玄而言如同一个世纪)。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意识即将沉入无边黑暗、经脉快要彻底崩裂的时候,体内那股狂暴的冲撞终于开始减弱。黑寡妇那霸道的药力如同得胜的将军,凭借着极致的冰寒和某种奇特的净化之力,将那股如同黑色淤泥般的阴冷腐蚀煞气彻底吞噬、瓦解、净化!残留的药力褪去了狂暴的外衣,化作一股温和而清凉的气息,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开始缓缓流淌过受损的经脉,所过之处,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凉舒爽感,修复着创伤,抚平着痛苦。
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剧痛终于开始退去。墨玄长长地、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口带着冰霜颗粒的白色浊气,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的寒气与污秽都排出体外。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还泛着青紫,但那双眼睛却比之前更加明亮、更加锐利,如同被寒泉淬炼过的黑曜石,闪烁着内敛而坚韧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地内视自身。惊喜地发现,原本如同跗骨之蛆般盘踞在经脉深处、不断侵蚀灵力根基的阴煞腐蚀气息,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受损的经脉在那股清凉药力的滋养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愈合,变得更加坚韧,甚至隐隐拓宽了一丝!更让他惊喜的是,经过这次冰寒药力的极致冲刷和‘血巢’强大生命能量的修复洗礼,他的经脉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变得更加坚韧宽阔,灵力在其中运转的速度和流畅度都提升了一个台阶!筑基初期的修为壁垒竟然隐隐松动,仿佛只要再积累一些灵力,就能水到渠成地踏入筑基中期!
“这药……真他娘的霸道!但也真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