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刻着与魔主铠甲相同的符文。
“找到了!” 老鬼掏出匕首划破手掌,将鲜血滴在晶石上,“墨先生说的对,情感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血液与晶石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反生命晶石第一次出现松动,晶核的红光明显黯淡下去。灭世魔主怒吼着冲向老鬼,却被墨玄的银红火焰缠住:“你的对手是我!”
炎锋剑与烬骸臂铠合力斩向魔主,归元印的力量顺着武器蔓延,竟在黑袍上烧出个破洞。墨玄瞥见洞中的景象,瞳孔骤然收缩 —— 魔主的胸口,竟嵌着半块界域之心的碎片,表面的裂纹与晶核如出一辙。
“很惊讶?” 魔主反手一掌拍在墨玄胸口,将他震飞出去,“当年界域之心破碎,我与你们的先祖各得一半。他用碎片修补壁垒,我用碎片寻找裂痕。”
墨玄撞在黑柱上喷出鲜血,血玉核心却在此时发烫,与魔主胸口的碎片产生共鸣。他突然明白,所谓的灭世魔主,或许本就是界域之心的另一半化身 —— 光明与黑暗,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疤脸!” 墨玄忍着剧痛站起,银红火焰在掌心凝聚成球,“用你的血脉包裹我的源火,我们要做的不是摧毁晶核,是补全它!”
疤脸虽不解其意,仍选择相信他。绿色血脉如潮水般涌向银红球,归元印的光芒再次爆发。当两人将光球推向晶核时,灭世魔主突然停止攻击,黑袍下的眼睛闪过复杂的情绪:“你们…… 要修补界域之心?”
光球撞在晶核上的刹那,没有爆炸,只有柔和的光芒扩散开来。银红火焰与绿色血脉顺着晶核的裂纹蔓延,将魔主胸口的界域之心碎片也卷入其中。九根黑柱中的长老们同时睁开眼睛,金纹与归元印形成共振,所有被吞噬的灵魂光点如同归巢的鸟雀,纷纷汇入晶核。
“不……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灭世魔主的黑袍开始消散,露出苍白的面容 —— 竟与墨玄有七分相似,“我只是想让两界不再分离……”
墨玄这才明白,魔主的执念从来不是毁灭,而是归一。当年界域之心破碎,不仅隔开了神魔两界,也让他与持铠者的先祖永世对立。所谓的灭世,不过是想重新连接被割裂的世界。
“我们可以换种方式。” 墨玄伸出手,血玉核心的光芒与魔主胸口的碎片完美融合,“归元印不仅能补全界域之心,更能创造两界共存的通道。”
灭世魔主看着缓缓修复的晶核,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他的身体化作光点,融入晶核最后的裂纹中:“原来…… 这才是先祖们真正的遗愿。”
当最后一道裂纹修复,晶核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九根黑柱轰然倒塌,隐林族长老们的身影从中走出,金纹与归元印的光芒交织,在祭坛上方形成一道横跨天地的彩虹桥。桥的两端,分别连接着人间与魔域 —— 不再是对立的壁垒,而是相通的坦途。
墨玄瘫坐在地,看着烬骸臂铠的血玉核心恢复成纯净的红色,上面的红点彻底消失。疤脸靠在他身边,脖颈处的金纹化作一片绿叶的形状,再也不会发烫。老鬼揉着眼睛走来,罗盘上的指针终于指向正确的方向 —— 那是回家的路。
“结束了?” 疤脸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笑意。
墨玄望着彩虹桥上往来的身影 —— 人间的修士与魔域的生灵好奇地打量着彼此,曾经的仇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想起红袍祭司的遗言,想起锈铁城孩子们的笑脸,想起水晶岛的蓝光,突然明白:所谓的英雄,从来不是要消灭黑暗,而是学会与黑暗共存。
“不。” 墨玄握紧身边的炎锋剑,银红火焰在剑刃上跳动了一下,随即归于平静,“这只是开始。”
三个月后,锈铁城的广场上。
墨玄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欢庆的人群。赵猛带着城卫军维持秩序,老鬼正在给孩子们讲解新的阵法知识,疤脸则和隐林族的长老们交流着血脉传承的心得。广场中央的石碑上,刻着所有在战争中牺牲的名字,从红袍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