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闭上了嘴巴,刚刚还如嗡嗡作响的蜂巢一般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紧张的呼吸声。
看到成功镇住了场子,官差头子姚照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他微微扬起脑袋,那姿态犹如一只骄傲的公鸡。紧接着,他运足了气,朝着四周声如洪钟地大喊一声,开始简单介绍起场内的情况:
“现已查明,朝中有官员狼心狗肺,竟与南朝廷暗中勾结,在咱们北平城这片土地上搅弄风云,使得暗流涌动,他们处心积虑,故意挑拨我北平与新城的关系,妄图破坏咱们来之不易的安稳局面。”姚照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百姓们的心头。
说完这话,姚照停顿了片刻,他那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开始在百姓们的身上缓缓环视一周。这眼神犹如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仿佛要将人群中哪怕有一丝问题的人一下就给揪出来。毕竟姚照身为多年的官差,在官场摸爬滚打,练就了这般犀利逼人的眼神。有些百姓只是与他对视了一眼,即便本身问心无愧,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也会莫名地感到一丢丢的心虚,不由自主地低下脑袋,仿佛生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了什么秘密。
“要知道,我北平和新城本就是一体,犹如一棵大树上的两根枝干,同气连枝,密不可分。而朱高煦更是燕王的亲生儿子,血脉相连,那些心怀不轨的贼子想要挑拨我们两方的关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姚照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那些挑拨离间的阴谋都挥散在空中。
似乎是察觉到百姓们心中对这几天燕王为何不作为的疑惑,姚照紧接着又开口解释道:“而这几天的时间里,燕王殿下并非无所作为,而是暗中展开了周密的调查。殿下心思缜密,行事谨慎,经过一番艰苦的排查,如今已经查明了事情的真相,成功地将那些投靠南朝廷的叛徒给揪了出来,还咱们北平城一个朗朗乾坤!”
姚照猛地抬起手臂,怒目圆睁,手指直直地指向已经被其余官差牢牢抓住的那十多人,紧接着厉声喝道:“而这些人,统统都是那些叛徒豢养的走狗!他们简直丧心病狂,不知廉耻,没想到就在今日,竟然还妄图对石将军动手!他们这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就是想继续变本加厉地加深我们北平与新城之间的矛盾,如此行径,已然踏上了自取灭亡的道路,死有余辜!”姚照的声音激昂愤慨,仿佛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对这些人的极度痛恨。
就在姚照对着百姓慷慨激昂地解释事情缘由的时候,石当微微挪动脚步,动作极为隐蔽地慢慢移动到了朱高煦的身旁。他表面上神色依旧镇定如常,没有丝毫慌乱,但嘴唇却微微动了动,用极为轻微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嘴里问了出来:“公子,这到底啥情况啊?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我可是非常确信,燕王肯定也有在这件事情当中插手,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是南朝廷那边暗中使坏陷害我们了呢?”石当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不解,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十分诧异。
朱高煦听闻,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似乎对石当的迟钝有些无奈。他同样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哼,本来这事儿确实就是北平这边内部出了问题。但现在我已经和我爹说好了,达成了共识。我爹身为燕王,自然不可能对着他所管辖的百姓承认是自己这边出了岔子。所以,只能把这口锅推到南朝廷身上。反正北平的百姓向来对南朝廷就没什么好感,这样一说,他们也不会去深入探查其中的缘由,如此一来,既能稳住局面,又能平息事端,何乐而不为呢
事实也果然不出朱高煦所料,百姓们听到姚照这一番言辞之后,一时间竟都忘记了官差之前不让他们随意乱嚷嚷的警告。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姚照一眼,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真相的震惊,又有对局势的担忧。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声音虽不大,却如细密的雨点,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