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朱棣顿时目光幽幽地盯着袁忠,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还以为是谁在背后故意往本王身上抹黑呢,闹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在这里信口开河。”他心里着实有些恼火,毕竟名声对于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之人,至关重要。
有心想要破口大骂一句,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转念一想,刚刚才把这些人才招揽到麾下,此时讲究恩威并施才更为合适,要是这会儿就表现得太过小肚鸡肠,恐怕会让这些书生心生畏惧,不利于今后的任用。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这才缓缓说道:“嗯,你们往后可都是要入朝为官的人了,行事切不可如此毛毛躁躁。任何事情,都得先调查清楚,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才有发言权,切不能张嘴就来,信口胡诌。”朱棣的语气虽然尽量平和,但话里话外的威严,还是让袁忠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袁忠自知理亏,哪里还能说什么。毕竟错在自己,无端猜测还乱说,险些给燕王造成不好的影响。他赶忙恭敬地拱手,态度诚恳地表达歉意:“王爷教训得是,是下官疏忽了,往后必定谨言慎行,不会再犯此类错误。”袁忠低着头,不敢直视朱棣的眼睛,心里满是懊悔。
“行了,你们先去忙各自的事情去吧,本王这就先去城主府看看,你们不用跟着。”教训完袁忠之后,朱棣对着在场的众书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众书生虽说在外面见过不少大世面,可面对朱棣这样位高权重、威严十足的燕王,说话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感到紧张。此刻听到朱棣让他们解散,顿时觉得如释重负,仿佛身上的重担一下子卸了下来。他们赶忙整齐划一地行礼,口中说道:“王爷慢走。”行礼过后,便立马三两结伴,转身匆匆离去。有的书生还忍不住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逐渐消散,一边走,一边还小声地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待众人渐渐散去,朱棣和徐妙云便继续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赶路。然而,一路上朱棣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布满了阴霾。这皆因周围百姓们交头接耳的内容,句句都如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尽是些拐弯抹角诋毁他的坏话。
那些传言大致意思是说朱棣仗着权势,强行霸占新城。这样的言论钻进朱棣的耳朵里,让他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可他空有满腔怒气,却无处发泄。原因在于,这些言论都是新城百姓私下里的讨论,并没有形成公开的、大规模的声讨。而且,在百姓们讨论之时,一旁还有新城官方人员站出来,竭力为朱棣辩解,试图澄清事实。
只是,令人无奈的是,即便新城官方人员苦口婆心地解释,百姓们依旧充耳不闻,根本不相信这些说辞。他们似乎只坚信自己心中认定的猜想,嘴上敷衍地应着“不再乱说”,可一转身,又继续和其他百姓凑在一起,埋怨起朱棣来。
面对这种情况,朱棣着实感到无计可施。他能怪谁呢?怪朱高煦吗?可仔细想想,朱高煦并没有在明面上说过什么不利于他的话,甚至还尽可能地吩咐新城官方人员为他朱棣美言几句。那怪百姓吗?所谓法不责众,这些百姓们即将跟随朱高煦背井离乡,心中积攒些怨气也实属正常。倘若朱棣这时候为了平息传言,抓几个百姓当作典型来处置,他心里清楚,这非但不会改善局面,反而会让新城百姓对他的印象变得更差。
朱棣沉着一张脸,面色黑得如同锅底,刚刚因得到人才而涌起的兴奋之情,此刻已荡然无存,仿佛从未有过。他嘴里不停地低声嘀咕着,骂道:“刁民,一群刁民!”那声音虽不大,但其中的愤怒与不满却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直默默跟在一旁的徐妙云听到朱棣的这般嘀咕,差点就笑出声来。她太了解朱棣了,以他那有些小心眼的性子,现在有气却又无处发泄,憋在心里的滋味,想想都知道有多难受。不过,徐妙云并没有出言劝解朱棣。毕竟,即便朱棣从未当面向朱高煦表露过类似的心思,可她心里清楚,朱棣曾经确实动过收回新城的念头,从这一点来说,新城百姓说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