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思忖,不知道派出去的两个弟兄能不能顺利把人追回来。
好在,没让闰土等待太久。还不到两分钟,就见尘土飞扬,两个兄弟骑着马,果然带着许刚回来了。闰土心里想着,也是,自己兄弟骑着马,而许刚只能光着脚在地上跑,要是这样都追不上,那才真叫奇怪了。
此刻的许刚,模样狼狈不堪,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他被一根粗糙的绳子紧紧捆着,绳子的另一头系在马身上,就这样被马匹一路拖了回来。很明显,在回来的路上,他没少受到折腾与教训,身上满是灰尘与擦伤,头发蓬乱,眼神中透着绝望与无助。
“大哥,人给你带回来了。这小子鬼精鬼精的,半路上还想跳到河里溜之大吉,幸亏我俩赶到得及时,差一点就让这小子得逞了。”拉着许刚绳子另一端的土匪,动作利落地从马匹上一跃而下,满脸怨气地朝着闰土吐槽起来。
许刚此刻的模样实在凄惨,脸上高高肿起,尤其是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他费力地透过这条缝隙看去,只见自己的四个朋友正一个个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双腿,痛苦地来回打滚,没一个能成功逃脱。
见此情景,许刚心里竟莫名好受了一些。要是有朋友逃掉而自己没逃掉,他肯定会满心不甘,心里难受得要命。可如今看到大家都落得这般下场,甚至有人看起来比自己还惨,那种不平衡感顿时消散了不少,仿佛找到了一丝心理安慰,心想“大家都一样,也不算太糟”。
“还傻站着干什么,给我跪好喽!” 看到许刚依旧直挺挺地站着,后面从马上下来的土匪不耐烦地大喝一声,紧接着朝着许刚的双膝狠狠就是一脚。这一脚力道十足,许刚根本来不及反应,膝盖吃痛,“扑通”一声,直接重重地跪在了闰土的面前。
闰土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恶狠狠地开口道:“先把他两条腿给我打断,省得等会儿又让这小子跑了。” 说完这话,闰土转过身,对着身周的几个兄弟大声嚷嚷起来:“兄弟们,咱们可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我心里清楚,你们以前都没杀过人,头一回干这事儿,难免心里发怵。可如今这世道,大明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尸体。你们要是一直狠不下心,下不去手,要不了多久,你们自己也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在这个乱世,唯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活下去。今天这五个人,就是老天爷给咱们送来练手的。只要把他们都解决了,兄弟们以后就算是真正脱胎换骨,能在这乱世闯出一片天了!”闰土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用这番话激起兄弟们心中的狠劲。
几个土匪听着闰土的话,呼吸愈发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这番话就像一把火,点燃了他们心中那股被压抑的情绪。是啊,谁愿意轻易沾染血腥呢?可在这混乱不堪的世道里,软弱就等同于死亡。他们在心中反复琢磨,终于想清楚了这个道理。
想明白之后,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口中吆喝起来,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透着一股狠劲。
“收!”闰土见状,手掌高高举过头顶,随后紧紧捏成拳头。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仿佛是一道无声的命令,几个土匪瞬间收声,安静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闰土看着他们,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许刚,冷酷地说道:“很好,现在,先把这家伙的双腿打断,然后把这五个人摆成一排。今天,我要让咱们每个兄弟手头都沾沾血,从此真正踏上这乱世生存之道。”
“是!”吉牛年纪轻,正是容易被煽动的时候,闰土话音刚落,他便眼神发亮,提着长棍,步伐急切地朝许刚走去,那架势仿佛迫不及待要完成这血腥的任务。
“慢着!”就在吉牛的长棍即将落下,眼看就要打断自己双腿的千钧一发之际,许刚惊恐万分,出于本能地爆发出一声大喊,声音尖锐且带着绝望:“你们不能杀我!”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恐惧与求生的欲望,死死盯着吉牛,仿佛想用眼神制止对方的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