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中了痛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反了!让你平日好好读书,不要舞刀弄枪,你还不听!就知道逞强好胜,哪天没了你老子护持,我看你去街上杂耍卖艺,要饭去!”
说着,沈斌脸上怒气翻涌,显然忘了方才沈羡的“风骨”,抄起一旁的戒尺,向着沈羡背上就要打去。
本来今日是要考核沈羡的功课的,戒尺就在身旁备着。
沈羡连忙向一旁躲去,道:“别打,别打,今日,观主还表扬了我呢。”
这是,他和此身老爹的相处模式,刚开始,显然不能引人起疑。
虽说他武道后天三重,但面对老爹的戒尺,也撑不了几下。
就是不知道老爹具体的武道境界。
先天了没
嗯,说来古怪,家中有着疑似谷河县第一武道至人的老爹,沈羡过去却从不敢向其讨教武艺。
沈斌追了两圈,闻听此言,愣怔当场:“表扬你什么了”
显然,对于自家儿子在青羊观中的表现,沈斌早就了若指掌,不说显眼包,但也是落后分子。
骤听此言,沈斌无疑颇为疑惑。
沈羡循着过往的“得意”语气,道:“观主考核我《逍遥游》和《庄周梦蝶》两篇道经的解读,我得了观主的夸赞。”
沈斌扬了扬手里的戒尺,冷哼一声:“你如是敢骗我,仔细你的皮!”
想了想,似乎觉得威慑力不够,恶狠狠道:“你要是敢撒谎骗老子,下月的月例银子给你停了。”
沈羡道:“父亲,这等事,一打听就知道,我岂敢虚言相欺”
老爹还是很大方的,按说县尉的俸禄不高才是,但每个月都能给他五两银子。
修炼武道需要资粮,如名贵的草药以及兵器,都是价值不菲。
沈斌落座下来,将戒尺放在一旁,说道:“详细说来听听。”
沈斌当年也是读过书的,《逍遥游》、《庄周梦蝶》,自然也是读过学过的。
沈羡落座在一旁的茶几旁,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递过去,将今日青羊观中详细场景,一一道出。
沈斌粗犷面容之上现出笑意,哈哈道:“可算是给,老子就说,兰溪沈氏和太原柳氏的孩子,岂能……是个只知舞刀弄枪的草包。”
沈羡暗道,这是连自己都骂上了。
沈斌老怀大慰,说道:“你这好好读书,争取再接再厉,获得观主的青睐,等老子想法子给你弄到州中道学的名额。”
沈羡眉头挑了挑,嘀咕道:“州学的名额”
真不怪沈羡,平日里一心向武,过去对这些东西压根就不关注。
沈斌面色凝重,说道:“你不要小瞧那个青羊观主,青羊观是安州有名的私人道学,鹤守道人是安州有名的大贤,纵是县令大人这等道官,也要对其敬畏三分。”
沈羡诧异了下,问道:“道官”
其实,沈斌过去也说过,但沈羡对此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放在心上。
沈斌目中现出忌惮,说道:“道官,身具道术神通,只怕比武道还要厉害。”
或许是汲取了以往劝学失败的教训,沈父开始从武道技艺不如道官法术神通的角度,以便引起沈羡对道官的神往。
但其实,武道和道官,其实在技艺上可能各有千秋。
但道官对天资要求极高,需要研读道藏,才能授道箓种子,修炼道法神通。
而千年以来,大景早就形成了道官—门阀世家—郡望县豪的格局。
或者说门阀世家也有一部分子弟研读道藏,掌握法术神通,成为道官。
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羡疑惑道:“我看青羊观主虽不说弱不禁风,但并不像是身怀绝技的样子”
道武不分家,他觉得青羊观主是武道高手可能也说不准
沈斌没好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