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
撤退的號令一出,伊塔尔克的部队迅速分散开来。
没有喧囂,没有慌乱。
每个小队都有既定的撤退路线,有序撤进山道深处。
圣武士列於两翼,持剑断后。
始祖龙低飞盘旋,掀起一道道风雪与尘土,为地面部队遮掩退路。
偶尔有顽敌试图追击,便被龙翼震得踉蹌倒地。
古伦在最后確认了所有人都已脱离正面战场,才调转方向,跟隨最后一组圣武士没入阴影之中。
而此时,第一支霜吼援军终於抵达。
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焦土。
遍地狼藉,死伤满地,几乎全是自家战士的尸体。
前军旗帜断裂,那位祭司甚至没来得及施法就已倒毙。
“他们退了。”带队的霜吼军官骑在冰原狼上,脸色难看。
他望著那条幽暗的小道,眼神阴沉不定。
“不是溃逃,是主动撤离。”
他看得出来,那绝不是仓皇失措的溃退,而是有节奏的、有组织的一击脱离。
敌人打完一套漂亮的伏击,就主动收手了。
这种胆气和冷静,远超他对“伊塔尔克”那个小地方的预期。
“我们要追吗”他的副官低声问道。
他没立刻回答,而是抬头望向一片狼藉的战场,仍然插在尸体上的断矛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嘲笑他们。
“留下一队人手搜救,其余人继续追!”他最后咬牙开口,“我们绝不能让敌人这么轻易得手!”
他挥了挥手,“斥候开路!保持队形!小心戒备!”
而在更后方的营地中,刚刚接到战报的哈穆尔正在重设战术部署。
当听说先锋部队已经出发追击时,他脸色猛地一沉。
“追击谁的命令”
那位諂媚的副將吞吞吐吐:“是……是巴兹洛,他说敌军已溃,不可放过……”
哈穆尔猛地站起身,几乎是咬牙切齿:“该死的莽夫——那是陷阱!”
他猛然望向地图上那条细如蛇信般蜿蜒的山道,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心臟。
“那是他们给我们准备的第二个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