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试图將话题引向更实际的层面。
“或许,在寻求终极答案之前,我们应该先著眼於当下。”
“米雷达尔小姐,关於你设想的制度,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探討,帮你完善一下细节”
“多一个思路,总不是坏事。”
米雷达尔深吸一口气,强行振作精神,对凯尔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当然,”她重新集中精神,开始详细阐述自己思考良久的构想,这构想大胆而奇特:
“我计划,在教会的明面,依旧由主修圣光之道的牧师们主持日常事务,传播教义,施行救助,展现圣光仁善的一面。”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但同时,在暗处,我將秘密建立並领导一支主修暗影之道的牧师团体。”
凯尔和莉安德拉的目光都微微一动,显然对这个想法颇感意外。
米雷达尔继续解释道:“这支暗影团体,將不参与日常教务。”
“他们唯一的职责,便是作为隱匿的监察者,负责监督、制约。”
“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主动清除那些偏离正轨的光明牧师。”
“用暗影,来制衡光明。”
想到自己的宏伟蓝图时,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亢了几分:
“光明过於炽烈时,暗影將为它设下明確的界限;而当暗影蠢蠢欲动,试图吞噬一切时,光明也会將它压制。”
“它们將自然流转,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共同维护信仰本身的纯粹,反正任何一种力量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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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或许就能从根本上杜绝极端化的信仰。”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却无比残酷。
米雷达尔隨即坦陈了前期尝试的失败结果,语气沉重:
“但实验的结果———很不理想。”
“部分主修圣光的牧师,即便在我的帮助下,依然难以完全摆脱卡瑞尔那种狂热模式的影响,容易陷入非此即彼的极端。”
“而更糟糕的是,大部分修习暗影之道的牧师—”米雷达尔闭了闭眼,仿佛不愿看到那些回忆中的景象,“他们几乎无一例外,都被暗影的力量迅速吞噬了心智。”
她的语气颤抖著,过往的失败很明显留下了阴影。
“其中一位,声称自己是意志最坚定的信徒,却在接触暗影不到一周后,就在他的房间里用血绘製扭曲的符文,声称要『拥抱真实的虚空”;”
“还有一位,则试图將他所在的整个小组拖入一个疯狂的仪式,妄图用暗影能量“净化”他们的灵魂,若非我发现及时—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总结道:
“总之,他们从潜在的监督者,变成了想要用暗影能量扭曲、灌注一切的疯子,比狂热圣光信徒更加偏执和危险。”
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挫败感,总结道:“我原本以为,可以在圣光与暗影之间找到一种动態的平衡,让它们相互制约,维持教会的健康。”
“但现在看来,我既无法有效遏制圣光可能滋生的狂热,也完全找不到克服暗影副作用的办法。”
“这条路似乎走不通。”
莉安德拉静静地听著,没有立刻发表意见。
她陷入沉思,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口的神徽。
过了好一会儿,莉安德拉才抬起头,看向了米雷达尔。
她既没有否定米雷达尔的大胆设想,也没有给出廉价的鼓励,只是用的平静口吻轻声说道:
“光与影的平衡听起来就知道是最危险的领域之一。”
“想要驾驭这两种完全对立的力量,並期望它们在你的意志下达成稳定的制约—极难。”
“这需要远超凡人极限的控制力,以及对两者力量本质的深刻伶解。”
密份內的气氛因莉安德拉这两句话而变得更加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