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明天!要么被豪强打死,要么活生生饿死!”
“就在刚才,我家二郎已经把达奚猛给宰了!”乐举高高举起达奚猛的头颅。
“达奚猛死矣!”城北的镇兵们惊叫。
“要是有哪位叔伯兄弟觉得我兄弟二人做错了,请上来捉我向镇將请功,换个一家人几天不饿肚子。我和二郎决不反抗!”
说罢乐举挥起右臂將达奚猛的头颅猛地一拋,丟入人群之中。
“这狗贼也有今天!”
一个镇兵高高跳起一把接住达奚猛,狠狠摜到地上:
“三年前我父钉坏了达奚家的马掌,就把我父逼死。今天乐家兄弟俩替我报了仇,谁要是不要脸去捉他们,就先问问我的刀子和拳头!”
“对!谁敢不要脸就弄死他!”眾人回应道。
“今天大家不捉我,可明天怎么办没有粮食咱们乡邻一起饿死,要么被镇將说你们窝藏我,也被打死!”
“反了他娘的!”
“宰了那於景!”
“既然眾兄弟既不愿捉我请功,也不想全家饿死。那么不如听我乐大一说。”
“早晚都死不如吃饱了再死,达奚家的正乱作一团,正好咱们衝进府库抢粮,吃饱了再论其他!”
“叔伯兄弟快去啊,府库存粮不多,晚了就没了!”乐起適时的提醒最终点燃了气氛,城北细民不分男女老幼纷纷打起火把就往城西而去。
刚才替乐家兄弟说话的镇兵冲在最前面,把守库门的楼氏、达奚氏家奴甫一上前正待喝问对方,就看到他手中拎著的血淋淋的头颅,惊得慢了半拍。
后面的慕容武大步赶上前不与他们多话,上前一刀劈死一人:“达奚猛都死了,想不开的你大父就送他给达奚司马作伴!”
徐颖也赶紧持刀逼了上去,其余家奴丟下火把转身便逃。
“仓里没粮,先去武库!”乐举赶紧招呼眾人,却只有乐起和慕容武、徐颖以及两三个相熟的镇兵跟著他绕开粮仓去武库里拿东西。
乐举勉力推开武库大门,用刀割断绳索把吊在房樑上的皮甲取下,又找了拿了趁手的环首刀一柄,长弓一把背上背后。其余几人也如法炮製,寻找趁手的兵器和盔甲。
几人盔甲还没穿戴齐整,就听得前院的怒吼如同山崩:“粮仓里什么都没有!”
“眾兄弟去取甲仗!粮食肯定被楼氏偷给搬空了,咱们去找他算帐!”黑夜中不知是谁在大喊。
楼氏的门客此时刚刚被组织起来,就被镇兵衝散,赶紧冲回院內紧闭大门。
乐举此时力气几乎已经用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不用管他。乐起也不迟疑,一把推开面前的镇兵,从背上取下弓来,一箭把趴在墙头观看形势的家奴射翻。院墙后立即拋射几箭出来报復,射中了几人。
冲在最前面的徐颖为躲避箭矢不退反进,几个大步便冲在了墙根底下箭矢伤他不著。其余镇兵有样学样怒吼著衝到墙下,在徐颖的指挥下齐齐发力推墙。
只听得轰的一声,院墙应声而倒,露出一群惊愕愤怒的楼家人。乐起再次引弓而射,慕容武也抢步伐上前,跃过倒塌的土墙,挺起长槊捅死一人,镇兵隨之冲入,直往后院而去。
楼氏家主楼横见状不妙赶紧翻南墙而走,想跑到城南亲戚家中躲避。可杀红了的镇兵怎会放过他,才落地就被几人围殴而死。
没办法,饿慌了逼急了气坏了的镇兵实在太多了!
怀荒在六镇之中也就比抚冥好一点,可也足足有三千多镇兵。何况镇兵拖家带口大多住在城里,实际上出动造反的人远不止三千。
城南的僚吏、军主、幢主们早就被惊醒了。
可现在不是堂堂正正的打仗,而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动乱。造反的镇兵可不会老老实实组成军-幢-队-什-伍的编制,军官们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手下,大部分人只好都躲在家门口,眼睁睁地看著造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