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乐居士首先不用担心卢长史。”
乐起心想,他倒不担心卢喜轻视自己,只是忧虑难以压服对方。但听智源如此分析,再回想卢喜等人近来对自己建议的重视程度,心中底气確实增添了几分。
“再说城中兵民。这几日分发物资、清理户口,我与他们多有接触,听到了不少议论。令兄乐举素有仁厚之名,积累了不少人心。”
“而居士你,当日袭杀达奚猛、振臂一呼时的胆魄与决断,更让许多人打心底里信服你、愿意追隨你,而非丘洛跋、贺赖悦等遇事先求自保或衝动冒进之辈。”
“可惜居士一心隱於兄长身后,不愿主动站出来聚拢人心,他们便只好追隨那些率先出头的人了。此外,”
智源顿了一顿,目光看向城楼方向:
“居士怎么忘了自己最大的倚仗你的兄长乐举,难道不是最信任你、最愿意支持你的人吗”
“最后就是其他几位军主了。他们的心思反而很好解决,只要乐居士真的拿得出什么建议,他们不会不听从的。”
“可问题是要怎么做事”
乐起没有抓住智源和尚的思路,不禁摇了摇头。
“我要讲的第三个道理就是,该赌命的时候就得去赌命。所谓危机危机、危中有机,但是不去承受危险,又怎么能抓住机会呢”
“至於该怎么去冒险,居士心中想必自有计较,不需要小僧置喙。不过既然居士读书甚多,为什么不去书中找找故智呢”
智源说完,转身便步入了城楼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