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帮忙。
乌豆伐看不过去,翻身下马扶起父亲,艰难地托著推著他的屁股靠上马鞍,自己也翻身而上,从背后搂住了父亲,再回头呼唤母亲快快启程。
这一夜註定是这一家三口一生难忘的记忆。
城中的库莫奚人就这么默默地看著俟斤再一次当著所有人的面逃亡。
但是同上次不一样,他们很默契的让开了通往城门的道路,像是在恭送俟斤一家走上黄泉路。
乙居伐感到腹內的绞痛愈演愈烈,纠结的肠胃带动全身的肌肉让他蜷缩在马背上,幸好有乌豆伐控著韁绳,他才没掉下去。
“山川和草木的神灵啊,究竟是您降下的惩罚,还是辱紇主的毒计”
乙居伐很快就有了答案。
一家三口骑著两匹马,刚出城就遇上了几名全副披掛的骑士。
为首的正是訶辰。
“訶辰,你想干什么!”
染干敦保持著多年前的习惯侧坐马背,轻拍马臀挡在丈夫和儿子身前。
乙居伐在马背上断断续续说了原委。染干敦一见訶辰就明白了一切:
“你想背叛俟斤,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訶辰冷笑一声不理对方,一把扯住韁绳,绕开染干敦策马向前。
就在两马错身之际,染干敦竟学著草原牧子的样子猛地一跃,扒住訶辰肩膀,稳稳坐到了他的马鞍后。
“小娘子,你的刀子可得拿稳了,我可是来请俟斤做客的。”
訶辰不用低头,就感到咽喉处一丝凉意——一把匕首抵在了那里。
他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染乾女人手里,赶紧挥手示意手下退开几步,以免刺激她。
“俟斤,”訶辰直挺挺仰著头,避开匕首锋芒,抬著下巴对马背上蜷缩的身影说:
“我父亲蒙神灵恩泽痊癒了,派我来请您喝酒。”
“訶辰,你们贏了,我快要死了、族人也拋弃了我。如果你还有一丝丝慈悲和对神灵的尊敬,就放过我的儿子。”乙居伐虚弱地对訶辰说道。
“俟斤说什么话我父亲真心想请您回去,好好感谢您的担保。”
訶辰语气依旧恭敬,但他的手下们默默移动马匹,將乙居伐一家团团围住。
乙居伐暗忖,即使匕首架在脖子上,对方也不打算放过自己。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妻子身上。想当年,这个肤白貌美的染乾女人让他被所有库莫奚牧子艷羡
“我跟你回去。这个女人,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后礼物。看在老天份上,放过我儿子。”
“俟斤!”
染干敦惊愕地瞪大眼睛。原来自己始终只是他的战利品。如今他输了,自然该把她送走。
訶辰趁染干敦失神,一把捏住她手腕,轻轻一拧便卸下匕首,手肘往后猛地一甩,將她甩下马去。身后骑士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將染干敦压在草地上。
染干敦闭上双眼,淌下一滴泪水。十五年的夫妻情分,原来只是她被掳掠后的一厢情愿。她已准备好接受命运,只要对方真能放过她的儿子。
訶辰回头看了一眼染干敦,遗憾地耸耸肩。
“这个女人俟斤自己留著吧,我的父亲告诉我,找婆娘还是得找屁股大能生的。”訶辰命人鬆开染干敦,將她扶回马鞍。
“既然俟斤认清了形势,今天当著这么多人面出了城,我也不好动手,免得留人口实。”
“您將来的命运,就交给神灵吧!”
无论如何,乙居伐当了十五年俟斤,总还有些残余威信。
訶辰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他知道库莫奚人虽不愿乙居伐继续领导他们,但也绝不接受这位俟斤被公开杀死在自己眼前。
所以,他本就没打算在此处动手。
“愿俟斤长享安乐,永远有喝不完的马奶酒和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