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人马围攻南门,咱们杀过去也是一场乱战,库莫奚不能再死人了!我带人从城东攀进城,烧了莫贺弗的老巢,再同父亲前后夹击,岂不是大好”
“可是...辱.”
“快去!父亲撑不住了自会逃出城来的!”
然而,辱紇主仍旧一直守著城门拖住莫贺弗,直到被对方逼到墙下。
“老东西!我还以为你真病得要死了!原来你和乙居伐勾结起来要害我!”
辱紇主不舍地朝城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撇过头冷眼看著对方:“咳...咳...,那么小子,你是承认了,是你谋杀了俟斤!”
辱紇主的目光又在人群中扫了一圈:
“你们都是莫贺弗的好狗啊!这么快就忘记了俟斤的恩德,如果不是俟斤,你们还在给地豆於人和契丹人当奴隶!”
“如今杀了俟斤还不够,还要把我也杀了吗难道你们以为山川和草木的神灵看不见、听不到你们背叛吗!”
辱紇主的反问成功地拖延了时间,引得莫贺弗身旁诸人一阵躁动。
他们確实不满乙居伐带领他们打了败仗,居然还带头逃跑。
但是公然谋杀正统俟斤这种事情,在库莫奚人短暂的歷史中还是第一次。
这时候连兵器碰撞的声音也稀疏了许多,有人按捺不住,在人群后大声质问:
“莫贺弗大人!辱紇主说的是真的吗俟斤真被你杀了”
“放屁!”莫贺弗气得脸色铁青,矛尖都在颤抖:
“明明是乙居伐去他帐里喝了酒才出的事!刚才乙居伐逃跑,他还派訶辰去拦!老狗,你血口喷人!”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我和俟斤合谋害你”辱紇主精准地抓住了莫贺弗话语中的破绽,声音陡然拔高。
“大伙都听听!他想狡辩都编不圆谎。你们真要跟著这个俟斤的坏种、毡包里的旱獭,来杀死我,你们的辱紇主吗!”
这诛心之问让莫贺弗身后的动摇达到了顶点,许多人面面相覷,脚步迟疑。
但他没有料到一件事情——不是任何年轻男子都像他的儿子一样既听话又沉得住气。
“老狗!去死吧!”
莫贺弗被彻底激怒了,他眼中血丝密布,猛地一夹马腹。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矛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皮袍和胸膛,带著一蓬滚烫的血雨从后背透出。
辱紇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呃…”,身体便被巨大的衝力钉在了冰冷的城墙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莫贺弗杀了俟斤,又杀了辱紇主!”
“莫贺弗杀了辱紇主,又杀了俟斤!”
惊骇欲绝的尖叫声如同炸雷,瞬间撕裂了短暂的死寂,隨著浩荡的南风,疯狂地席捲了整个城池!
与此同时,訶辰刚刚绕到城东。
他选择了城东一段最残破的城墙,高度不过两三丈,早已坍圮成了缓坡。
“別怕,跟我上!”
然后,城墙上空无一人。
莫贺弗的人只顾著在城內围杀辱紇主,哪想到派人去守坍圮的城墙
訶辰第一个翻上垛口,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带著城內浓重的血腥味和喧囂。他看也不看,纵身一跃!
下方正是堆积如山的乾草垛。身体砸入草堆的瞬间,他顺势翻滚卸力,毫不停留地拔出腰间的弯刀。
“跟我来!烧了莫贺弗的老巢!放牲口!”
訶辰向著莫贺弗的大帐狂奔,点燃沿途莫贺弗家储存的柴草、放走墙根下圈养的牲畜並往城南赶。
这是他才从魏人那里学来的招式。
“怎么回事!”
“火!起火了!”
“牲口疯了!快躲开!”
城南的混战瞬间被更大的混乱淹没,汹涌的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