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本我想靠著杀出重围的本事,得到恆州刺史青睞,也当个军主、別將。杨大都督看我上进,还为我写了荐书。”
“结果新来的司马刺史身边早围满了人,我挤都挤不进去。这不,他听说咱俩有交情,又被打发进城来劝降。”
乐举闻言一笑,心知高欢没有说实话:“贺六浑,你怕是把司马仲明得罪了吧!”
高欢自称祖父当过侍御史,因罪发配怀朔。从小被养在姐夫家里,穷的叮噹响。还是靠吃妻子的软饭,买了匹马才当上的队主。尤其是四年前目睹羽林军之乱后,更是成天想著出人头地。
“得!啥也瞒不过你乐大,我就直说好了。”高欢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毫不脸红。
原来高欢才到恆州军营,便听说乐起带了且如守军远遁,又见柔玄难民混居营中,便急於向司马仲明证明自己的本事——
“柔玄城高池深,若不杀尽外援,守军必抱一丝希望坚守到底。而官军苛待柔玄人,万一有人夜呼攘臂而起,怀荒贼必趁劫营,恐大军將受挫城下。”
没想到司马仲明並无容人之量,高欢又恰好点到了且如城下战斗失利的痛处。
於是高欢不仅没得到对方赏识,还被派来干九死一生劝降的活路。
“司马仲明简直是蠢驴,他就不怕你贺六浑趁机投奔我吗”
然而高欢却收敛起笑容,正色直视乐举:“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有眼无珠自是他的事,我来劝降却是真心实意的。”
乐举闻言蹙眉,又听得对方说道:
“我知道你的本事,你家二郎也不孬,且如城下来去如风令我心驰神往。区区司马仲明,呵,奈何不了你!”
“可是天下之大,你我都见过。在苦寒的六镇打生打死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降,择机再起抑或官场爭流,不都是由得你海阔天空”
乐举笑著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我就知道,你必不是甘於人下的。说是来劝降,不如说是通传消息的,哈哈。”
高欢捧起酒瓮猛灌一口,隨意一抹嘴巴然后说道:
“没错。司马仲明治军无方,兼有二郎在外伺机而发。大郎!你一定要撑住,断不可输给了他!”
“而我!就等你大败恆州军,咱哥俩再在恆州比个高低。届时你若早降...”
高欢拍了拍身旁的空地,“有我贺六浑,必有你乐大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