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
“我可以肯定，那天我们没放过任何一个活口，所以你……当时根本不在场吧，就因为这个小小的疏忽……”
“闭嘴！”
酷拉皮卡眼神一变，裹挟着念力的拳头狠狠打在富兰克林的腹部上。
嘭。
伴随着内脏破裂的闷响，富兰克林的身体像虾米般弓起，喷溅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
啪嗒。
温热的血珠溅在酷拉皮卡略显苍白的脸颊上。
富兰克林剧烈咳嗽着，破碎的内脏混着血块从嘴角溢出。
恍惚间，他想到了派克诺妲的能力。
如果当初有让派克诺妲用能力确认一遍窟卢塔族的人口数……
事到如今，再想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富兰克林低着头，脑海中掠过团长的身影。
团长他……肯定能再一次为旅团化解危机，而我现在还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死亡无可避免，念啊，恳请你——
让我死后还能为旅团贡献一份力量！
哪怕只能传递一句简短的话语……
让我最后，为同伴们——
富兰克林的瞳孔之中，酝酿着汹涌的情绪和执念。
他又一次缓缓抬头，张开那张被血液染红的嘴巴，一字一顿道：
“我的同伴，会找到你们，杀掉你们……”
“嘭！”
酷拉皮卡又是一拳贯打在富兰克林的腹部上。
遭此重击，富兰克林的身体再一次如同虾米般弓起，鲜血混着内脏碎片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接连承受两记灌注念力的重击，他的视线开始涣散，耳畔嗡嗡作响。
但越是濒临死亡，心中的那股执念就越发灼热的燃烧着他的意识。
“就算今天要死在这里……”
富兰克林艰难的抬起头，“我的意志……不会止步于此，我会以另一种形式，守护着旅团……旅团，会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血沫随着他微弱的话语不断涌出。
但他那双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里，却有着一种无比坚定的神采。
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于心中却有一股只为旅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就像他的双手机关枪，只意在为旅团开辟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酷拉皮卡一阵愣神，染血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血的气味近在咫尺。
拳头上还残留着令人厌恶的触感。
为什么——
你们可以毫无感觉的……施虐他人，残杀他人！
就在这时，莫罗伸出手，轻轻压住酷拉皮卡的肩膀。
酷拉皮卡缓缓转头，那跟拳头一样正在微微颤抖的眼眸，望向了给予他莫大帮助的莫罗。
莫罗对上了酷拉皮卡那彷徨不定的目光，问道：
“你可以亲手杀掉他，也可以就此罢手，不管你作何选择，他的下场不会有任何改变……酷拉皮卡，顺从自身的心意，去做你觉得该做的事情，无论如何，我和柯特就在这里。”
“……”
酷拉皮卡咬紧嘴唇，一丝血迹从中溢出。
他的意识、肢体，其实都在抗拒着杀人这种事。
如果无从选择，他即便再怎么厌恶抗拒这种事，到最后也必然会出手杀掉富兰克林。
可莫罗在这种时候给了他选择的余地……
酷拉皮卡那用力攥紧的拳头，缓缓的松开。
柯特看在眼里，本想嘲笑一下酷拉皮卡连杀人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可是在看到酷拉皮卡那从唇角溢出的鲜血后，终究还是抑制住了嘲笑的念头。
莫罗也注意到了酷拉皮卡松开拳头的动作。
这已然是一种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