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霍格沃茨礼堂，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下，却驱不散向戈脸上那浓重到几乎可以用手抹下来的疲惫。
他机械地用叉子戳著盘子里的煎蛋，眼下的乌青快赶上斯內普教授的袍子顏色了，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栽进麦片粥里睡著。
“梅林的鬍子啊，向戈！”
坐在对面的罗恩韦斯莱瞪大了眼睛，嘴里塞满了燻肉，含糊不清地叫道：
“你昨晚是去跟巨怪搏斗了吗还是被皮皮鬼缠了一整夜你这脸色比纳威熬失败的疥疮药水还难看！”
旁边的哈利和赫敏也投来担忧的目光。哈利小声问：
“是不是又熬夜看书了”
赫敏则不赞同地皱起眉：
“即使是学习也需要充足的睡眠，向戈，效率比时长更重要…”
向戈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只是…嗯…在研究一个有点棘手的古代如尼文变体组合，失败了几次…”
他含糊地搪塞过去，总不能说昨晚他和艾莉亚在有求必应屋里，为了调试那见鬼的“擬態护符”的能量共鸣频率，差点把自己和半个屋子都给炸了。
简化版魔药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会放大使用者的精神疲惫感，再加上连续数小时高度集中精神进行精密的炼金微操，向戈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被掏空后又塞进了一团打结的瞌睡豆藤蔓。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要么是魔药对自身波动的弱化效果不足，要么是护符的放大微调频率总是存在细微偏差，无法完美匹配从那根幸运地在奇洛办公室门外角落捡到的、疑似来自他头巾的羽毛上提取出的微弱魔力特徵。
最危险的一次，护符甚至发生了小范围的能量逆流，烫得向戈的手掌现在还有点发红。
每一次失败都意味著材料的损耗和精神的透支。艾莉亚虽然看起来依旧清冷镇定，但向戈注意到她处理药材时的手指也比平时更苍白了几分，眼底深处同样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
但两人都没有提出放弃。
匆匆扒拉了几口早餐，向戈甚至没尝出味道，就对朋友们说了声“我去图书馆查点资料”，便起身离开了礼堂。他知道，艾莉亚应该已经先一步去有求必应屋做最后的准备了。
今天，必须成功。
……
有求必应屋內，气氛比往常更加凝重。工作檯上散落著废弃的材料和画满演算过程的羊皮纸。中央，那枚小巧的银灰色护符和那瓶月光般的药水静静地放在那里，等待著最终的检验。
“最后一次校准。”
艾莉亚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她拿起水晶瓶的动作比平时更加小心翼翼。
向戈深吸一口气，接过水晶瓶，拔开塞子。一股奇异的、带著朦朧虚幻气息的味道散发出来。他没有犹豫，仰头將药液一饮而尽。
药液口感冰凉，滑过喉咙后却化作一股奇特的暖流，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他立刻感觉到自身的魔力波动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变得晦涩、迟缓，並且异常“柔软”，仿佛可以被隨意塑形。
“感觉如何”
艾莉亚仔细观察著他的反应。
“魔力活性降低了，很…听话的感觉。”
向戈仔细体会著体內的变化：
“就是有点头晕。”
“正常副作用。准备佩戴护符。”
向戈拿起那枚“擬態护符”，將其贴胸佩戴好。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微微一振。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引导著那被魔药“软化”后的自身魔力，缓缓注入护符之中。
护符中心的月长石亮起柔和的光芒，表面的细微纹路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向戈根据之前无数次失败总结出的经验，小心翼翼地调整著输出的频率和强度，努力让其与护符內预存的、来自那根羽毛的奇洛魔力特徵样本產生共鸣。
嗡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