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因三月便要迎孟清雪过门,杨家在二月初将聘礼送至孟家。
外面爆竹声,鼓乐声大作,热闹非凡。
孟老爷子侧耳倾听,问小厮:“怎么回事”
小厮慌张,结巴道:“许是,许是隔壁邻居有喜事吧”
“隔壁这哪里是隔壁……”孟老爷子又听了会儿,怒道,“分明是在这里,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快说!”他气得一阵猛咳,“还愣着,你,你找死!”
他拿起茶盏往那小厮身上砸。
小厮跪下来,不知怎么办。
瞒着吧,怕老爷子以后知晓了要他的命,不瞒吧,老爷子发起火来,他也一样受罪。
感觉大事不妙,孟老爷子急了:“扶我起来,我要出去看,快扶我!”
小厮忙又上来。
可他躺得太久了,双腿无力,根本就站不起,但身子抬高了,透过窗户,竟瞧见院子里一色的红,仔细一看,好似是聘礼,扎着一朵朵红绸花。
他眼睛瞪大了,几乎突出来,怒吼道:“去,叫老太太,叫她立刻给我滚过来!”
小厮垂着头:“老爷子,老太太不管事了啊!”
孟老爷子一个巴掌扇他脸上:“你不去是吧好好好,我打死你!我看你去不去!”他一下连扇了十来个耳光,扇得自己气喘不止。
那小厮终于挨不住,口鼻流血地逃到门外。
管事瞧见他,将他拦在一边,取些碎银给他:“找个大夫看看,等会我去禀告老太太。”
杨家送聘礼来了,老太太跟大夫人得出面。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管事才把此事告诉二人。
“老爷子已经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老太太沉默片刻,起身准备去东次间。
杨氏道:“我陪您去吧。”
“不必。”老太太一个人去了。
许久不来,屋里那股难闻,腐烂的味道十分浓烈,她甫一闻到,几乎呕吐,恍惚间竟想不通曾经的自己为何能忍受那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