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诅咒,正在被强行转移!
“轰!”
祠堂正厅的那幅巨大画像再也承受不住“替死咒”的力量,猛地燃烧了起来!那火焰並非正常的橘红色,而是呈现出一种妖异的、如同鬼火般的惨绿色。绿色的火焰疯狂地舔舐著画布,画中新娘的轮廓在火焰中扭曲、挣扎,仿佛正在承受著无边的炼狱之苦。
画像在短短几秒钟內便被烧成了飞灰。
然而,当火焰散尽,画像后面露出的却不是眾人预想中的、斑驳的泥墙。
那是一片……无法用任何已知语言去描述的、深不见底的……虚无。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如同被某种巨兽硬生生啃噬出来的巨大洞口。那洞口的边缘,並非是静止的,而是在缓慢地、有节奏地蠕动著,仿佛某种巨大生物的、呼吸著的伤口。从那洞口之中,看不到任何光亮,只有一片纯粹的、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但当四人凝神望去时,他们的理智和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顛覆了。
在那片黑暗的尽头,他们“看”到了。
那不是任何他们能够理解的景象。那是一座……城市。一座由无数扭曲的、苍白的、还在微微搏动的血肉组织所构筑而成的、望不到边际的巨型城市。高耸入云的建筑,是由一根根巨大的、布满了青筋的惨白骨骼支撑起来的;街道上流淌的,是粘稠的、暗紫色的不明液体;建筑的“窗户”,则是一个个正在不断开合的、布满了黏膜的孔洞。
而在这座血肉都市的上空,没有日月,没有星辰。取而代之的是亿万只大小不一、顏色各异的巨大眼球!它们静静地悬浮在灰色的、如同混沌般的天幕之上,有的如同爬行动物般是竖瞳,有的则是由无数个细小的复眼构成,有的甚至没有瞳孔,只是一片浑浊的乳白。
它们一眨不眨,没有任何情感,就那样冷漠地、居高临下地,注视著它们下方那座蠕动的城市,也注视著……正在“洞”口窥探的、白语他们这四个渺小如尘埃的生灵。
一股不属於这个世界、不属於任何已知恶魘的、冰冷到极致的、混杂著臭氧与星际尘埃味道的“风”,从那洞口中吹拂而出,轻轻地掠过四人的脸庞。
在那一瞬间,他们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冻结、碾碎了。
“这……这是……什么……”兰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结巴,他手腕上的探测仪屏幕上已经不再是雪,而是一片刺目的、代表著“无法解析”的血红色。
莫飞已经忘记了战斗,他呆呆地望著那个洞口,手中的战斧都差点滑落。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最本能的、面对无法理解的、更高维度存在的……恐惧。
安牧的瞳孔也收缩到了极致,他那颗身经百战、坚如磐石的心,在这一刻,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的纸人与尸鱉也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
落水村……这个根植於民俗和怨念的规则怪谈……根本不是独立的!它只是……只是这个恐怖到极致的“世界”,投射到现实的一扇小小的“窗户”!或者说,是一个“观察室”!
那个所谓的“山神”,根本不是什么乡野精怪!它,或许就是这片血肉都市的意志延伸,一个更高层次的、將他们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存在!
“呵呵……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
黑言的低语在白语的脑海中响起,但这一次,它的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优雅和从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著兴奋、贪婪、以及一丝……连它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一个『饲养场』……一个被圈养起来,用来观察『恐惧』如何发酵、如何成熟的『园』。而那个『山神』,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园丁』罢了。多么……宏大的手笔。我开始……对这个地方的『主人』產生兴趣了。”
“吼——!!!!”
就在眾人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撼时,一声充满了无尽怨毒与痛苦的咆哮,將他们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