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招呼,“你这伤……”
“嗨,別提了!”莫飞一摆手,齜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一点皮外伤,医疗部那帮傢伙非得小题大做,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倒是你,听说你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安牧队长特意交代了谁也不准去打扰你。”
“睡了这么久吗”白语有些惊讶,他对时间的流逝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
“可不是嘛。”莫飞凑了过来,一只手搂住白语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知道,就这两天,我光是任务报告就写了三遍!三遍啊!安牧队长说我写的战斗过程像流水帐,逻辑不通,细节缺失。你说说,咱是负责上去干架的,又不是负责在旁边做会议纪要的,哪记得那么多!”
看著莫飞那张写满了“生无可恋”的脸,白语忍不住笑出了声。对於这位信奉粗线条的猛男来说,让他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写报告,確实比跟恶魘打一架还要痛苦。
“安队和兰策呢”白语问道。
“还能在哪,会议室唄。”莫飞撇了撇嘴,“兰策那傢伙估计从回来就一头扎进了数据分析室,到现在还没出来。队长刚刚给我发消息,说等你醒了就一起去会议室开復盘会。走吧,正好,这次报告里关於你那部分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你自己去跟队长解释吧。”
两人一边说笑著,一边朝著战术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恶梦调查局的战术会议室,是一个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半圆形房间。当白语和莫飞推门而入时,安牧和兰策已经等在了里面。
安牧依旧穿著那身笔挺的队长制服,坐在主位上,神情沉稳。兰策则坐得离全息操作台最近,戴著一副轻薄的ar眼镜,手指正飞快地在虚擬键盘上敲击著,显然还在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他看起来也有些疲惫,但精神却高度集中。
“白语,感觉怎么样”安牧看到他,原本严肃的表情柔和了些许。
“已经没事了,队长。”白语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让大家担心了。”
“是我们该谢谢你才对。”兰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樑,微笑著说,“如果不是你和黑言最后打开了局面,我们恐怕就真的要交代在那个鬼地方了。”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安牧双手撑在桌上,环视了一圈自己的队员,“这次的任务復盘至关重要。落水村事件,是我们小队成立以来第一次解决的本源概念恶魘事件。每一个细节,都必须进行彻底的分析和总结。”
他话音刚落,兰策便在操作台上一划,会议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亮起,一个由无数数据流构成的三维模型缓缓旋转著。那是“山神”的本源概念恶魘的模擬形態。
“根据事后对现场残留能量的分析,以及任务记录仪的全部数据,”兰策的声音恢復了分析员特有的冷静与精確,“我们可以確认,这次我们遭遇的『山神』,是一只极为罕见的、降临不完全的本源概念恶魘。”
投影画面上,跳出了一连串鲜红色的警告標识。
“这种级別的恶魘,在调查局的档案中,出现记录也仅有寥寥几次,每一次都造成了分区级的巨大灾难。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规则污染,能够扭曲现实,定义生死。我们这次能成功將它驱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以降临的形態出现,並且找到了它的『锚点』。”
“就是那个叫林生的倒霉蛋的怨恨”莫飞插嘴道。
“没错。”兰策点点头,调出了林生和阿婉的资料,“这个恶魘巧妙地利用了林生对村民的怨恨,以及他对阿婉的爱,將这份情感作为自己降临並维持形態的坐標和能量源。它本身不產生怨恨,它只是怨恨的放大器和利用者。这一点,是白语和黑言在它的意识核心內部確认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语身上。
白语深吸一口气,將自己在林生意识之海中的所见所闻详细地敘述了一遍。从黑言如何开启那扇通往“心”的门径,到他们如何用事实的真相动摇谎言构筑的牢笼,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