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向前走。迴廊仿佛没有尽头,两侧的景物不断地重复著,让人產生一种陷入了无限循环的错觉。
就在他即將对距离和方向失去概念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通道上方掛著“a区”的牌子,右边则是“b区”。
而在岔路口的正中央站著一个穿著白色医生袍的男人。
那男人背对著白语,身材高大,正低著头,似乎在看一份夹在手里的病歷。
白语的脚步瞬间停滯,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间绷紧了。
“医生”。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是“规则”的执行者。
白语立刻低下头,收回了所有的目光,將自己偽装成一个和其他病人一样呆滯的空壳,缓缓地从那名医生的身边走了过去。
就在他与那名医生擦肩而过的瞬间。
“站住。”
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白语的身体猛地一僵,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要凝固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
那个医生也转了过来。他戴著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又充满了审视的意味。他看著白语,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著一种熟悉的基於数据和逻辑的冷静。
“七號病人。根据记录,现在应该是你的自由活动时间。但你的心率波动,比正常閾值高了12.7%。你的精神张力指数,也出现了异常的峰值。”
医生看著白语胸口的编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
“告诉我你在紧张什么”
白语的瞳孔骤然收缩。
眼前这个“医生”的脸,他无比熟悉。
那张脸赫然是兰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