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七手八脚地將他按住,准备给他注射镇定剂。
就是现在!
白语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但表面上看起来却只是一个梦游的病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漫无目的地朝著积木池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那个依旧在专心堆塔的“十二號”身边。
他没有碰倒他的塔,也没有和他说话。
他只是弯下腰,从地上散落的积木中,捡起了几块特定顏色和形状的积木。然后趁著“十二號”拿起一块新的积木准备向上堆叠的瞬间,他用一种快得让人眼繚乱的手法,將自己手中的积木,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角度,强行“楔”进了那座塔的中间。
他所搭建的,不是高塔的一部分,而是一个充满了扭曲与不详意味的符號。
一个阮博在笔记中记录过的,能够引起精神能量小范围共振和紊乱的古代符文。
“十二號”的动作猛地一僵。
他那空洞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困惑。他看著自己眼前这座被“污染”了的、不再完美的“塔”,他那早已被设定好的程序,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个致命的“bug”。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他开始喃喃自语,“我的塔……不该是这样的……”
他伸出手,想要將那几块“错误”的积木拿掉。但那个符文仿佛拥有魔力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不!不——!”
他那被压抑了无数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因为这个小小的“错误”而被彻底引爆。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猛地將整座积木塔连同那个符文一起,狠狠地推倒!
嗡——
就在符文破碎的瞬间,一股混乱的精神能量波动,以积木池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
整个活动室的灯光开始疯狂地闪烁,墙壁上那些诡异的涂鸦,仿佛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蠕动、变形!
“表世界”的“信息熵”,出现了巨大的混乱!
而就在同一时间,“里世界”的陆月琦也清晰地感觉到了那股能量波动。
是信號!
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將自己全部的“深寒”之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到了面前那堆焦黑的木炭之中!
“我理解你的孤独……也理解你对母亲的思念……”她將自己的意念传递过去,“但是,安息吧……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咔嚓——
那堆焦黑的木炭,在“深寒”之力的作用下,表面瞬间凝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紧接著,伴隨著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它们从內部开始瓦解,最终化为了一捧冰冷的黑色粉末。
这个维持著世界稳定的“执念节点”,被从“表里”两个世界,同时摧毁了!
“表世界”的白语,在混乱爆发的瞬间,就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活动室的一角,重新扮演起了那个被嚇坏了的无辜病人。
而他的目光,则死死地锁定在了房间角落里一扇通往杂物间的门上。那扇门的门板上,镶嵌著一块用来观察內部情况的方形玻璃。
在整个世界的规则因为节点的破坏而发生剧烈动盪的此刻,那块小小的玻璃,就是最薄弱的“墙壁”!
他趁著所有“守卫”都被那个发疯的“十二號”吸引的瞬间,如同一道影子般衝到了那扇门前。
他看著那块玻璃。
玻璃中,不再是他自己的倒影。那里面,是“里世界”的破败杂物间。陆月琦的身影正站在里面,焦急地望著他。
白语没有再犹豫。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在“静思室”里,从墙壁软垫的破损处找到的,被之前关押的病人藏在里面的一个金属十字架。
这或许是某个病人最后的信仰,上面附著著一丝微弱但却纯粹的“反抗”执念。
他握紧十字架,用尽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