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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清楚女媧的顾忌。
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战场若是置换到了天外混沌,怕是正好遂了三清他们的意。”
“那三个傢伙,从头到尾,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源的视线仿佛穿过了三十三重天,看到了那崑崙山上空,三道沉寂却又无比强大的气息。
“他们指不定,就在天外混沌的某个角落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著吾等自投罗网。”
女媧闻言,眉头蹙得更深。
她瞬间明白了周源的意思。
若是在洪荒之內,三清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否则那无边业力,便是圣人也承受不起。
可一旦到了天外混沌,那里没有生灵,没有因果,只有无尽的毁灭与虚无。
他们便可毫无顾忌地对周源和她出手。
这样说来,战场放在洪荒之中,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无形的保护。
周源眼底深处,一缕微光闪烁不定。
天外混沌,他自然是要去的。
那里,才是真正的决战之地。
不过,不是现在。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须弥山,看著接引和准提两人被十二祖巫的气势压迫得节节后退,却又死死护住山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还挺有趣。
就让十二祖巫再闹一闹。
闹得再大一些。
起码,也要让接引和准提这两个一心算计的傢伙,真正地伤筋动骨,吃一个永生难忘的大亏。
也免得这两个傢伙日后安分不下来,又在洪荒之中搅弄风云,弄出更多的麻烦事来。
嗡!
虚空本身在震颤。
並非声音,而是一种超越听觉的律动,从无到有,將混沌的粒子都排挤开来,形成了一圈无形的涟漪。
涟漪的中心,一道倩影凭空勾勒而出,仿佛她本就站在那里,亘古未动。
后土的身姿凝实,眉宇间带著一丝挥之不去的凝重。
“周源道友,我们要出手吗”
她的声音清冷,直接切入正题。
周源的视线並未从那片崩塌的天地收回,嘴角却噙著一抹淡然的笑意。
“出手,自然是要出手的。”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时间长河,看到未来的某个节点。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后土闻言,心中的焦灼奇异地平復下来。
她没有追问,只是顺著周源的目光,再度投向那片惨烈的战场。
轰!
轰隆隆!
那顶天立地的盘古虚影,每一次挥动巨斧,都像是將整个洪荒世界重开一次。
斧刃撕裂的不是空间,而是大道法则本身。
每一道斧光落下,都带著无匹的开天意志,沉重到足以压垮圣人的道心。
接引和准提的脸色早已没了血色。
叫苦不叠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状態,那是发自神魂深处的战慄与绝望。
须弥山之上,亿万佛子日夜诵经加持的守护大阵,在开天斧光面前,脆弱得同一张薄纸。
金色的佛光刚刚亮起,就被斧刃上溢散出的一缕锋芒绞得粉碎。
山体在哀鸣。
无数宫殿楼阁在衝击波中化为齏粉,那些来不及撤走的西方教弟子,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便在圣人交锋的余波中形神俱灭。
金莲枯萎,菩提树折断。
西方教千万年积累的底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抹去。
照这个进度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须弥山都会从洪荒大地之上被彻底剷除。
“不行!”
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