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在他们瘟癀与烈焰之下的叛军,何止十万!”
“这难道不是贡献”
“他们连转世的机会都已断绝,你竟还在此说这等风凉话,未免欺人太甚!”
多宝道人的胸膛剧烈起伏,为师弟惨死而生的悲慟,与被盟友羞辱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广成子冷哼一声,正欲反唇相讥。
他身后的太乙真人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太乙真人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手中把玩著一柄玉如意,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哎呀,多宝师兄此言差矣。”
他的语调慢悠悠的,带著一种事不关己的閒適。
“差一点就能完成。”
他顿了顿,特意加重了语气。
“那不还是没有完成吗”
“一就是一,零就是零,修行之人,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何况嘛……”
太乙真人拖长了声音,目光懒洋洋地扫过在场所有面带怒容的截教弟子,笑容愈发玩味。
“你截教素来號称万仙来朝,弟子门人何其之多,本就远超我阐教、人教与西方教的总和。”
“人多,基数大,多死伤一些,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你!”
“欺人太甚!”
“阐教鼠辈,安敢如此!”
一眾截教弟子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法宝的光芒在帐內隱现,杀气冲天而起,整个中军大帐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而阐教一方,金吒、木吒等人也是毫不示弱,纷纷祭出法宝,与截教弟子遥遥对峙。
联盟內部,第一次出现了兵戎相见的徵兆。
多宝道人死死盯著太乙真人那张带笑的脸,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广成子,心头最后一丝维繫联盟的念头,也彻底冰封。
他明白了。
在阐教这群高傲的傢伙眼中,截教弟子的牺牲,不过是理所应当的消耗品。
甚至,他们巴不得截教弟子死得再多一些。
再爭辩下去,已无任何意义。
多宝道人猛地一拂袖袍,一股罡风將面前的空气都抽出爆响。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帐外走去。
懒得再和这群冷血无情的阐教弟子多费半句口舌。
多宝道人拂袖而去的背影,裹挟著尚未散尽的凛冽杀意,在营帐门口衝撞得帘布疯狂摇曳。
那股属於截教大弟子的强横气机,依旧在空气中留下刮骨般的触感。
姜子牙垂在身侧的手掌几次攥紧,又几次无力地鬆开。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挽留的音节。
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嘆息。
他的身份,是阐教弟子。
这五个字,便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在此刻,在此地,將他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大师兄,吾等下一步应当如何做”
他的声音沙哑,目光投向帐內上首的身影。
广成子没有看他。
他的视线穿透营帐,落在商朝军阵之上。
帐內只有风声,和他指节叩击玉石扶手的节奏。
噠,噠,噠,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
许久。
“商朝前线大军难以抗衡。”
广成子开口,声音平直,像在陈述事实。
姜子牙眉头拧紧。
“那是因为人教弟子在作梗。”
他的语气充满不甘。
若非人教弟子以道法庇护军阵,以气运为引,化作壁垒,凡俗兵戈岂能阻挡仙家。
“但並非无法战胜。”
广成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