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曾与令尊提起过有关一份藏宝图的事吗?”
温御蹙眉回忆着,其他人也不催促,须臾,他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嗯,我记得这件事,当时我和家父都以为帝师开玩笑,所以并没太放在心上。后来帝师病逝,这件事也就再没人提起过,今天若不是福叔说起,我都快忘了。“
阿福很能理解,当时老主人不过随口一说,温将军没有在意也是人之常情。
“自古举事少不了兵器和财力,那份藏宝图本是宁国公用来做诱饵的东西,为了让它显得真实可信,国公甚至连老主人都瞒了下来,他将图纸一分为二,一份藏了起来,而另一份交到了小姐手上。”
“可惜的是,宁国公还来不及动用这步暗棋就蒙冤而死。而当时知道有藏宝图这事的,除了我和小姐外,就只有在暗中传信的那个人。那时宁国公府刚被抄家,藏宝图的事对方必然来不及上报。”阿福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所以在帝师病逝的当夜,斗篷人走后,又来了一群人。他们暗中劫走许小姐,意图从她口中得知全部的藏宝图,闷声发大财。”云溪灵轻抚着赤血冰凉的身体,将阿福的后半段话说完。
“不错。”阿福先是欣赏的看了一眼云溪灵,而后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讽刺,“钱这种东西,有谁会不喜欢?何况是那么大一笔的天降横财。当时小姐来不及准备,只能匆匆将手中的藏宝图交给了我,自己引开了那些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人来寻过我,这也就证明他们还没有从小姐口中得知藏宝图下落。那么小姐,就一定还活着!”
宁垣之紧皱着眉,“可我们并不知道那些人把姑姑带到了哪里,就算姑姑还活着,我们又该怎么找到她?现在能肯定的,就只有云侯府和南御史府在案中牵扯甚深。其他的线索太过零散,根本没有头绪。”
“江南方向。”温御说出了云溪灵心中的话,他修长的食指敲着石桌,“前不久,那伙偷运灾银的山贼和我提到过这个地方。”
“那些地痞流氓肯说了?”宁垣之挑眉。
温御薄唇扬起弯弯的弧度,端的是君子如玉、气质如兰,不过从这君子嘴里说出的话却暗含杀戮,“大家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不就什么都说了。”
虽然温御说的非常温和,但在坐的三人,包括那个躺在树上的夜七,都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单纯的喝茶聊天,
阿福也轻轻颔首,“我这些年装疯卖傻,也是打探到小姐极有可能在江南的方式。”
温御沉思着,随手折下一枝梅枝,借着落叶和花瓣在石桌上点画,“我们如今可以兵分三路,垣之你要找机会让墨见到那些证据,告诉他你的身份和当年的真相。只要他相信了,那你的命也就保住了。我们没办法立刻让陛下相信,但却可以提前把烨墨争取过来。只要他站在我们这边,那么翻案的阻力就会大减。”
宁垣之心知,在运筹帷幄这方面是他的弱项,所以他不会自以为是的去发号施令。
“我会暗中派人前往江南,寻找许小姐下落。”温御说完后,又将视线移像阿福,“福叔,还要委屈你在装疯一段时间。等找到许小姐后,我会想办法和恭亲王说明情况。”
阿福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意,但他的视线却若有似无的注意着云溪灵的神色,“郡主有没有什么提议?”
云溪灵口中呼出白雾,笑容浅浅,“也许...我们不用那么被动。”
“哦?愿闻其详。”阿福依旧挂着憨笑。
云溪灵知道对方在试探她,倒也不恼,“御小将军,你不觉得最近京都之内很不平静么,灾银、司礼监、画国公府....”
“你是说....”温御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云溪灵神情平静,语气上甚至没有一丝变化,“很像,不是吗。假如把司礼监和画国公府分别代入十年前的帝师府和宁国公府。那么刚刚那些看似零碎的线索,是不是就能连起来了。”话说到这,云溪灵的眼神骤冷,“十年前因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