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故意拉长了声线听得人鸡皮疙瘩直冒,云霖强忍着拍开他手的冲动,挤出张笑颜附和。“容哥说得对。”少年笑得倒是亲人,若语气中没那么咬牙切齿的话,想来会更让人信服。
“爷、小姐,该走了。”看了半天戏的夜七提醒道。
“那就走吧。”容澜渊先一步走过去揽住云溪灵的腰,护着人就往楼下走去。落后半步的云霖咬了咬牙,抬腿追了上去,“姐姐,等等我。”
落在最后的夜七和夜五面面相觑。三息后,夜七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夜五沉默的拎起食盒,好心劝道:“收敛点,当心爷听见。”
夜七随手搭他肩上,略带炫耀的说道:“没事,我现在不归爷管。”瞧他那得意洋洋得表情,夜五心中甚是好笑。
戏园内,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等人踏进去就能听到小贩高呼着‘花生、红枣、大杏仁’。还没开场,大堂里就几乎座无虚席了。
夜七和夜五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个靠窗的空处,可听戏的人太多,他们被人流挡在了里面完全没办法去接应人。四处环顾一圈后,夜七一脚踩着长凳喊道:“爷,这边!”
容澜渊寻声望去,视线触及到拥挤人墙的瞬间太阳穴猛跳。他沉下脸异常认真的建议道:“云儿,换个地方吧。”
云霖冷哼哼的挥动衣袖,温和的内力向人墙打去,原本还在推攘的人群松散开来,人群中空出一条不宽不窄、仅容单人行走的小道。
“现在不就能过去了”。云霖转过身轻松的拍拍手。就在这时,邻桌的看客无意间撞倒水壶,滚烫的茶水直直朝着云霖后背袭来。
容澜渊眼疾手快的护住云霖,茶水哗得打湿了大半个袖口,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他像是不知道疼般,低头看着呆呆扑在自己和云溪灵身上的云霖调侃道:“怎么,吓傻了?”
云霖愣愣的眨了眨眼,鼻尖萦绕的冷香使得他涨红了脸。他小心的推开容澜渊护着自己的手,语气别扭僵硬,“谢谢。”
“就只有谢谢啊?”容澜渊跟没事人一样,云溪灵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拉着他们穿过人群来到桌前。
“我去买药。”云霖说完就跑了出去,云溪灵见状只得吩咐夜七跟上。靠窗的小桌上,容澜渊甩了甩手臂,美眸擒着薄薄水雾看向云溪灵,“云儿,你都不关心我。”
云溪灵可不吃这美人计,语气平和的反问,“你有被烫伤?”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云儿也。”容澜渊长翘的睫羽轻颤,随意的撩起湿袖,白皙的手臂上光洁一片丝毫没有沾到水渍。“不过云儿,弟弟对我意见很大啊。”
“是我的错,你的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云溪灵将食盒推到他面前,“不说这些了。尝尝这个,小霖特意做给你的。”
“他做的....能吃吗?”容澜渊目光游走于食盒内,惑人的双眸中充满怀疑。
云溪灵半哄着将点心递到他嘴边,“尝尝。”
容澜渊面上犹豫,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启唇。软糯的小团子滑入口中,甜蜜的香味让他满足的眯起眼,“跟爷比手艺是差了点,不过也还能入口。对了,你确定他是做给我吃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就云霖那个护姐狂魔,不和他抬杠就不错了,还做点心!
“做给我的不就等于是做给你的。”云溪灵笑容温和,大半个身体都依在他身上,容澜渊单手环过失笑道:“夫人所言有理。”
戏台上,画着浓墨彩妆的花旦带着精致的水晶头面,捏着兰花指嘴里咿咿呀呀的在台上翩翩起舞。戏台下,看客们拍手叫好,热闹的大堂里充满了尘世烟火的气息。
易容后的容澜渊样貌平凡了许多,但并不妨碍他与生俱来的尊贵。云溪灵一边听戏一边道:“我昨夜见到七皇子了。”
容澜渊挑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云溪灵望向戏台上唱着盛世的花旦,幽幽道:“仅是游船这样的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