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灵单手扶额,“你们两个,快坐回去。”
两人还是没动。
“云儿,这种宴席少见,我还是陪着你比较好。”容澜渊低声哄着。凤忆初也不甘落后,“他不坐回去,我就更不能坐回去。是吧,小灵灵。”
云溪灵默然,手指无规律的敲着桌面。容澜渊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侍女道:“退下吧,这里不用伺候。”
“可是....”负责席位的侍女快哭了。
凤忆初不耐烦的赶人,“哪儿那么多可是,下去。别来打扰本少。”
侍女吓的浑身哆嗦,泪眼汪汪的杵在原地。
“没听见凤少爷让你退下么,还傻站着不动!”安顿完侧妃的轩辕胥紧盯着云溪灵,明嘲暗讽道:“凌玥公主也是,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处理好,何苦连累旁人受责。”
靠窗而坐的云溪灵神色平静,懒得理会。但在她身边的另外三人就不那么认为了。容澜渊交合在上的手指曲收,凤忆初转扇的动作渐缓,云霖乖巧的面孔上潜藏寒意。
“三哥,你少说两句。”轩辕明敏锐的察觉不对,连忙低劝。轩辕胥自认高贵又眼高于顶,哪里会听人劝,犹自讥笑道:“老四,你这温吞怕事的脾气该改了。”
轩辕明嘴角微僵,脸上闪过尴尬。
轩辕鸾冷淡的掀起眼皮,“玉王府特制佳酿,两位兄长尝尝?”话落,挥手示意宫人将酒盏送上。
暗藏杏花香甜的清酒摆上桌,轩辕胥转头看了眼轩辕鸾,压去眼中的厌恶,心有不甘的端起酒盏。
轩辕明感激的朝轩辕鸾点点头,坐在斜后方的轩辕夜剑眉下压,漠不关心的品酒。
对于轩辕胥的挑衅,云溪灵压根没当回事。她现在头疼的是如何说服容澜渊和凤忆初,哪怕自己专门挑了角落的位置,再被这两人搅和下去,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就在云溪灵考虑说辞时,南秦皇的出现替她解了围。
“凤小子,容小子。你们俩又在给孤搞特殊了!”
话音响起的瞬间,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都免礼吧。”南秦皇敷衍的挥了下手,明黄色的龙袍迈过台阶,端坐首位。
“凤小子、容小子,你们俩不好好坐在自己位置上,跑去公主那儿做甚啊?”
“陛下,您这都看不出来啦?”姜皇后轻掩朱唇,“臣妾看他们对公主喜欢的紧,这不,都要开宴了,还舍不得走呢。”
“哦?”南秦皇戏谑的眯起双眸。“容小子,你向来守礼,怎么也学着凤小子胡来?”
容澜渊转动轮椅,脸上还有着病态的苍白,“舅舅,您知道瑾极少参加宴席,玉王安排的位置实属清冷。今日难得公主出席,瑾不想形只影单的坐在容王府的席位上。还望舅舅见谅。”
“皇伯伯,您说过我可以追求公主的。”凤忆初秉持着纨绔,没大没小的说道:“君无戏言,您可不能反悔啊!”
南秦皇不置可否,幽深的眸子看向云溪灵,“凌玥公主,你看该怎么办?”
“溪灵不敢妄言。”云溪灵低下头,睫羽遮掩下的凤眸冰冷。
“有何不敢,孤恕你无罪。”南秦皇打定主意要她表态。“你若无妨,孤就由着那两小子胡闹;若你介意,孤就下令让他们回去。嗯?”
话中纵容之意明显的令云溪灵感觉怪异,“能得容王与凤少青睐是溪灵的荣幸。陛下仁厚,疼惜小辈之心令百姓皆赞。但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祖宗传下的规矩,溪灵也不敢僭越。故而,望陛下圣裁。”
粉衣女子低垂着头,看上去极为乖顺柔和。
“哈哈哈哈哈。”南秦皇开怀大笑,可这份笑意却未达眼底,甚至带着几分渗如骨髓的森冷,“大伙瞧瞧,凌玥这孩子多会说话,三言两语的又把难题还给孤了。”
“陛下。”云霖坐不住了,率性直言道:“容王和凤少,一个叫您舅舅,一个叫你伯伯,您为难不了他们,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