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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云溪灵就感觉眼皮又开始跳了。
“原本是来探望你的,结果差点害你受伤。”玉清帆自责。
原来是说这个啊,虚惊一场。“这怎么能怪您呢?您也是无心的。”云溪灵顺着话递台阶。
“让你受惊实属意外,但刚才那一礼却并非无心。”玉清帆意有所指。
云溪灵浅抿唇瓣,“您是在替玉老王爷致歉吗?”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事实上,我与玉老王爷已经达成和解,您真的不用如此。再者,我身为晚辈,怎可受您此等大礼?”
不然也不会被吓到差点扭伤了脚。
云溪灵笑颜温和,整个人柔润的像一汪泉水,宁静、包容。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那双水盈盈的眼眸中隐藏着冰冷的疏离。
很像,不是吗?眼前的这个孩子和曾经的那个小夭。一样的聪明,一样的擅洞察人心。
“你受的起。”玉清帆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而且我此次来,也不光是替父亲,更是代表整个玉氏向你致歉。”说着,他再次弯下腰。
有了先前的经验做铺垫,云溪灵这次就显得平静不少。她没在说什么让人起身的话,也没在做出什么躲闪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如玉清帆希望的那样,接受了他的作揖。
一礼毕,玉清帆缓缓站直。
云溪灵微垂着眼,心中很庆幸自己早早把下人打发出去,否则让人看到这一幕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不太明白。”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曲。“为何是代表玉氏致歉?难不成庾院的那场变故中也有玉氏的手笔?”
粉衣女子眼含戏谑,双眸若有似无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玉清帆失笑摇头。“当然没有。”
“我想也是。”云溪灵神情悠闲,“王爷您能坐下么?我不是很喜欢仰头说话。挺累的。”俏皮的口吻淡化了她眼底的冰冷。
玉清帆从善如流,撩起衣摆坐下。
“蝴蝶,看茶。”云溪灵抬手。
蝴蝶上前端起茶壶,泛着海棠清香的水柱涓涓流出,注入盏内。
白釉茶盏被推到面前,玉清帆端在鼻前嗅了嗅,浅抿一口,微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清爽的口感瞬间就驱散了午后的炎热。
他严肃的面孔渐渐放松,不等云溪灵继续刚才的话题,玉清帆就率先开口道:“说来惭愧,你母亲是我妹妹,你也是玉氏的嫡系血亲。可玉氏却未尽到外亲之责。”说完,他长叹着放下茶盏。
云溪灵眯了眯眼,心中知晓了对方致歉的原由。她神色清淡的把玩着茶盏,看着盏中液体在手中摇晃,良久的沉默过后,她浅浅一笑,“玉王爷,您言重了。在我看来,您无需为此等小事专程向我致歉。”
玉清帆蹙了蹙眉。
“世上从未有谁必须帮谁的道理。”云溪灵双手笼着茶盏,“我自小在云侯府长大,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靠人不如靠己。很多事情上,别人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没有谁有资格去要求别人一定要帮自己。”
话说的有些偏激,但确实是云溪灵一贯的准则。
“我也不怕您笑话,事实上我来南秦最主要的原因只是为了容澜渊,至于其他的,反而没那么重要。”
“你不想和玉氏认亲么?”玉清帆无法理解。
云溪灵想了想,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玉王爷,玉氏对我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存在。我与它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源于我的母亲。若母亲还在,或许我会有一位您这样的舅父,也会有一个像玉氏这样强大的亲族。”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母亲还在。
“你如今同样可以拥有。”玉清帆掷地有声,“只要你想。”
云溪灵神色不变,“我喜欢玉王府内亲族和睦的景象,不想打破。”她垂眸凝视着盏中自己的倒影,“同样,我也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不愿在节外生枝。我与玉氏之间,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