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看去,湛蓝的湖面上旌旗猎猎,百姓的舟楫如星点浮尘。偶有三两声金戈破空,惊得白鹭掠水纷飞。
云溪灵推着容澜渊缓步而至时,武斗已过半场。在宫人的引领下,二人来到观武台上。未及落座,玉繁华身边的文馨便迎上前来。
“云小姐,容王,我家小姐请二位一叙。”
云溪灵闻言抬眸,目光越过文馨,落在那一袭红衣夺目的美人身上。她淡淡一笑,推着容澜渊朝玉繁华走去。
“你们可真会挑时间啊。陛下前脚到,你们后脚来,怎么不再等等?干脆结束了再来。”
红衣美人挑眉示意二人落座,文馨随即奉上茶点。
云溪灵权当没听到她的挤兑,安顿好容澜渊后就在玉繁华为她准备的位置上落坐。她目光扫过五座擂台,淡声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玉繁华撇撇嘴,“诺,就你看到的那样。五方擂台,我们的人占了三个,剩下的被承桑族那两兄妹占着.....”话音未落,段益舟就被独眼武士击下擂台,承桑使团瞬间发出一阵欢呼。
“好吧,现在是承桑占上风了。”玉繁华蹙眉,语气隐隐烦躁。
云溪灵知她担忧,平静安抚,“别急。”说着凤眸转下左下角擂台,岚语嫣正与达日阿赤交手。她微微蹙眉,“她怎么上去了?”
“语嫣性子急,沉不住气。”玉繁华简短解释,“达日阿赤放言想与南秦女子过招。可你也知道,帝都贵女们擅长琴棋书画,却少有习武之人。姜芸儿先前上去,没几招就败了。达日阿赤讥讽了几句,语嫣便忍不住冲了上去。”
二人说话间,岚语嫣与达日阿赤已过数招。她们站得难分高下,招式间竟未露颓势。
“先不说她了。”玉繁华并不担忧岚语嫣的安危,转而问道:“你弟弟呢?没跟来?”
一直静默的容澜渊唇角轻扬,“小霖另有要事,今日不便前来。”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尾音里藏着几分耐人寻味。
玉繁华眸光一闪,倾身低语,“为了...东风?”
云溪灵但笑不语,容澜渊亦不置可否。
二人如出一辙的讳莫如深让玉繁华不经咬牙,她轻哼一声,“最烦跟你们这类人说话。”
“先看比赛吧。”云溪灵说道。
三人静观武斗。
独眼武士接连击败段益舟和苏文墨,岚语嫣和达日阿赤在一次交锋中双双落台,战成平局。此刻台上仅余陆飞扬、邱寒、独眼武士及阿苏伦,二对二之势胶着难解。
如此局面令南秦和承桑两方皆是不满。
阿苏伦巨斧往地上一掇,朗声提议,“陛下,不若南秦和承桑再各遣一人,一决胜负?”
南秦皇正凝思着昨日钦天监所呈卦象,未及时回应。阿苏伦的邀站之言如石沉大海,未得半分回应。这般漠视,换作旁人早该怒起。然而阿苏伦只是扯了扯嘴角,耐心的再次扬声,“请陛下示下。”
姜皇后云袖微动,一声‘陛下’轻若耳语。
帝王眼风扫过擂台,在阿苏伦鼓起青筋的手臂上略作停顿,“准。”
话音落地,观武台上顿起细波。上首的四位皇子神色各异,下首的一众朝臣也面露深思。
“依诸位爱卿看,该遣何人应战?”
南秦皇指尖轻点案几,目光扫过跃跃欲试的邱寒。
这声询问不过走个片场,邱寒抱拳刚要请命,阿苏伦的巨斧就劈风而起,“陛下既准了比武,那臣想指名安远侯李辰羡!”说着,斧刃直指观武台东侧,“你我之间的旧账也该清一清了。”
南秦皇眉稍上挑,眼中浮起几分兴味,“哦?二王子与孤的安远侯还有私怨?”他眉间带笑却不达眼底。
阿苏伦提起这事儿就来气,巨斧当空一划,“回陛下,半年前在雪狼谷,这小子昧了我族百匹踏雪驹!臣每次讨要,他都装聋作哑!”说罢,凌厉的斧
